,找到一点希望。”
随即认真的问杜衡,“杜副主任,你看这个患者,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
杜衡也犹豫了起来。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他对自己的诊断辩证技术是非常有信心的,患者就是肾炎时间太久,聚水成毒,使得毒邪深入血分,浊邪弥漫三焦,造成胃气败坏,肾阳垂绝的关格大症。
这个诊断是没有一点点问题的,他有这个信心。
但是,他现在很担心,药物能不能起作用,患者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
患者现在的情况,那就是毒邪入侵全身,属邪实正虚,要让他好转,那么必然要去毒邪,邪去则正安。
可问题就是,去邪要怎么去?
当然是泄法了。
但是就以这患者如此病重的情况,如若用泄法,可能体内毒邪没泄掉,反而把正气给直接泄没了。
那样一来,人没救成,反而直接变杀人了。
可现在,泄法就是杜衡能想到的,唯一的救治之法了,怎么办?
不过这方面,杜衡还是有点经验的,略微思考一番,心中便有了解决这个问题的答桉。
但在写之前,杜衡还是问了一个问题,“牛主任,这个肾源好找吗?”
牛主任沉默了一下,然后还是抬头看向了杜衡,有点压抑的说道,“从捐赠者里找,最后的结果恐怕杜主任你也知道,结果不会太好的。
就算有,恐怕患者本人也坚持不住,等不到捐献者同意捐献。”
杜衡也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道,“那你刚才说的,好像换肾一定会进行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牛主任重重的叹口气,“中午我们接患者来肾病科的时候,和患者的儿子确认过患者的信息。
通过聊天发现,患者的儿子是知道患者病情的,而且他早就有给自己爸爸捐一个肾的打算。
所以。。。”
牛主任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沉默的再次叹口气。
这一下让杜衡有点诧异了,心里更是勐然的跳动了好几次,“孩子多大了,他知道少一颗肾脏的危害吗?”
“孩子今年十七,他之前就偷偷的做过配型,是合适的。”牛主任缓缓的说道,“之前孩子和他爸爸说过这件事,但是被他爸爸拒绝了。
中午聊天的时候,孩子说他现在残疾了,也不用干重体力劳动了,而且能救他爸爸的命,他愿意捐。
他说了,他想在就想他爸爸妈妈都活着。”
只是不能干重体力的工作吗?
杜衡心里五味杂陈,他对于这个家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评价了。
算了,听天由命吧。
杜衡伸手直接和牛主任要来了纸笔,开始低头写方。
首选,不用想,肯定还是用附子,救阳固脱的良药,这是必须要用的,而且经过这么多次的使用,杜衡对于怎么使用附子,再也不复之前那般战战兢兢。
尤其是用量过多的时候,也不在像之前一样,需要左用大量的其他药物来中和附子的药性。
第二种,那就是肾四味了。
患者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温阳益肾,而肾四味就再合适不过了。
再然后。。。杜衡想了想,便添加了一味红参进去,用作补气、行气。
最后,杜衡低着头写了很多,全都是泻下攻积、凉血解毒的泻下药,如大黄、芒硝等等。
虽然每一种的用量都不是很多,但是架不住量多啊。
如果算上左药,一共开了足足十三种。
写完之后,杜衡把药方递给了牛主任,等待牛主任接下来的决定。
不过牛主任只是扫了一眼,就把药方递给了身边的其他人。
首先,他和杜衡已经有过合作,他放心。
其次,他看不懂中医的药方,看了也白看。
再次,杜衡现在在医院的名声,就是他牛主任这个老牌科室主任,也已经是望其项背了,他不相信杜衡会糟蹋自己的名声。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他看不懂。
不过他看不懂,他请来的这些专家有人能看得懂啊。
所以当行家看到杜衡这个药方的时候,脸色顿时惊变,吓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附子一百克,这个剂量是要杀人还是怎么的?
就这剂量,就算他能开的出来,可是药房就能给他取出来?
还有,这个患者已经算得上是病入膏肓了,这么多泻药一起上,是怕人死的太慢吗?
不过这位专家也只是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默默的把手里的药方递给了下一个人,他选择了默不作声。
因为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既然没能力没胆子开出药方,那么他不管用什么理由反对杜衡的这张药方,都会显得他很无能。
如果杜衡还能解释这个药方的用意,他还没办法再次反驳,那他的老脸可就丢尽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