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对于他们那些专业术语,她也听不懂。
时不时会抬头看一下正在认真倾听对方方案的顾津唯,说实话,认真工作的男人有一种很特别的魅力,仿佛他的周身都萦绕着淡淡的金光,可闪耀了。
朱总滔滔不绝的说了好一会儿,如果不是被顾津唯中途叫停,他怕是能从清晨说到黄昏,把他们公司从建立初期事无巨细的全部交代出来。
顾津唯翻阅着合同方案,只是粗略的看了两眼,然后便是合上企划案。
屋子里忽地安静下来。
朱总不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死寂,额头上开始不由自主的冒汗,他心里忐忑着,却又不敢开口打破这样的氛围。
他在等,等顾津唯给他最后答案。
顾津唯抬眸,他一如既往五官清冷,如若不是熟悉的人,压根就辨别不出他现在的情绪是喜还是怒。
朱总咽了一口口水,心脏开始杂乱无章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着自己的胸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的紧张而凝固了。
顾津唯道:“朱总觉得顾氏是个什么样的企业?”
朱总被突然提问,他在得知顾氏要与他们合作的那一刻起,整个公司已经连续加班了一周,上上下下都把顾氏可能需要顾及的问题全部陈列出来,然后一一处理妥善,绝对不会给顾氏挑出一丝毛病的机会。
他们策划部门甚至把公司上下可能会被顾氏问及的问题都搜寻了一遍,从上到下,连公司里一天需要用多少卫生纸都反复测试出了答案。
可是在他们准备了那么多可能会被提及的问题里,好像没有一条是关于反问的话。
顾氏是什么样的企业?
这像是送分题,又像是送命题,朱总越发情绪激动。
他几乎是大颗大颗的掉汗。
顾津唯看出了他的紧张,不急不徐道:“朱总不必慌张,朱总当作和我说说家常就可以,不必有任何顾虑。”
朱总抽出一张纸胡乱的擦了擦脑门上的热汗,他可不敢马虎对待,认认真真的把顾津唯的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秉持着无论什么话都得往好听的话上说,没有人喜欢听什么忠言逆耳的话。
他忐忑道:“顾氏集团覆盖面太广,涉及的产业几乎遍布全行业,如果是别的中小型企业搞出这种规模,肯定最后会落得一个撑死的下场,但顾氏不一样,百花齐放,还绽放的姹紫嫣红,不光是我,我想华国的所有企业家都很希望有机会能和顾氏合作,不求一步登天,只希望在这个基础上再往上迈一步。”
“朱总不必这样恭维我们,我想听实话。”顾津唯往后靠了靠,恰似十分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当真有几分唠闲话家常的味道。
朱总嘴角抽了抽,笑得十分勉强,他道:“这就是我发自肺腑的话。”
“朱总是怕我会生气?”顾津唯再问。
“小顾总这话言重了,在我心中,顾氏就是这样的企业,每个领域的佼佼者,规模宏大,有海纳百川的气势。”
顾津唯好像被说中了什么笑点,竟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面瘫人设笑了出来。
朱总被这一声笑给刺激的心脏都猛烈的抽搐了两下,他一脸发懵的看着确实是笑了起来的小顾总,他平静的时候虽说有些不怒自威让人心里发怵,但这笑起来的时候更让人瘆得慌,总觉得他笑容后面藏着一把刀,刀尖正对着自己的胸膛,随时都有可能手起刀落,让他命断于此。
“是我哪里说错了吗?”朱总问的小心翼翼。
顾津唯抬头,两两四目相对,他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朱总立刻正襟危坐,目光如炬,一丝都不敢马虎,他郑重道:“小顾总请问,我一定老实回答,绝对不会有半分隐瞒。”
顾津唯这一次思考了十几秒,好像即将脱口出来的话很是严肃,让他也不得不正经起来。
朱总心里越发没底,小顾总不会想要问他们公司的未来发展情况吧,这个虽然他们有认真的考虑过答案,但在真正的大佬面前,总有一种纸上谈兵班门弄斧的感觉。
他怕话说的太满,最后适得其反。
顾津唯道:“朱总觉得我和我夫人般配吗?”
朱总反复斟酌着说辞,他应该再把公司这十几年的发展史再重复一遍,然后再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发展前景稍微收敛一些,尽量不要把路给自己堵死,他要灵活运用,循循渐进,步步精进,绝对不能一口气就吃成胖子。
等等,朱总无辜的眨了眨眼,他疑惑地看向刚刚好像问了自己一个问题的小顾总。
是他太紧张没有听清楚吗?
小顾总好像问的是关于他和他夫人般不般配的问题。
顾津唯看着脸色千变万化的朱总,大概是被刺激到了,以至于他这句话说出去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一个回应。
朱总张了张嘴,有些不确定的再问道:“小顾总是问我您和您夫人的问题?”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