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佛帝血经很珍贵了?」叶青说道。「那当然了。」一贫回答道:「唯有摩罗教的至高佛经、无上妙法,方会以佛帝血经的样式保存、传承,以至高佛经、无上妙法书就的佛帝血经,不仅可以传承千载而不消,更有持心、护道、驱邪、镇魔之功效。」「当然了,有利就有弊,佛帝血经毕竟是以诡怪之血书就,再加上那些经文本身就邪异非常,如果不常以佛法加持,驱其戾气,那么佛帝血经亦会沦为害人的邪物,生灵涂炭。」「就像先前的那尊罗汉,可能就是因为佛帝血经上的诡血复苏,与佛经之力融化,化为诡怪邪祟。」「那老哥你认识上面的文字吗?」听一贫这么一说,叶青是愈发对佛帝血经上的内容感兴趣了。「这是摩罗教的摩罗佛文,上面写的好像是……毗湿罗……威德……护法……什么什么经……」一贫艰难地辨认着经文,眉头紧锁,不过随着一贫的声音,本是黯淡的经文,竟又慢慢亮了起来。「唳……」就在此时,一声鹰鸣,响彻冰原。只见一只流光溢彩的雄鹰,展翅而翔,划破长空。:忽然,雄鹰面对着叶青三人,俯冲而下。随着雄鹰越来越近,叶青等人这才发觉,眼前的雄鹰不是一般的大,翼如垂天之云,翅若鎏金,腿似古木,爪如虬枝,气势雄浑可怖,几不弱于天灾诡怪。「公子小心……」见状,雪山老叟神色微变,挡在叶青身前。「无妨……」叶青神色不变,按住雪山老叟的肩膀,阻止其动手。果然,在临近叶青等人时,雄鹰忽止住下坠之势,扇动着翅膀,落在一旁。「轰……」雄鹰落于地上,就如一座大山从天而降,轰鸣大作,整个冰原都似震颤了一下。「有人!」雪山老叟低呼一声,神情愈发戒备。他这才发现,雄鹰宽阔的背上,矗立着一座座房屋建筑,那些建筑金碧辉煌,金银为色,珠玉为饰,华丽而精美。此外,那些房屋、建筑的样式,和冰原上那些摩罗教的建筑遗址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有一种浓浓的异域风情。除了房屋建筑以外,还有数百人站在雄鹰的背上,那些人大多数为身穿金色铠甲,腰悬弯刀的武士,那些武士气息呼应,血气交融,隐隐于空中形成一头金翅大鹏的虚影。除了那些身穿金甲的武士外,还有十数名身穿赤红长袍的僧人,那些僧人光头赤脚,不过头顶、脸庞、脖颈、胳膊等各处***的皮肤上,皆纹着各种怪异的刺青与纹身,有佛陀持身受刑,有菩萨割肉喂兽,有恶鬼吞佛食人,等等不一而足,给人一种阴邪、凶戾之感。「这是金翅天鹰,天灾级诡怪,体内含有上古诡怪金翅大鹏鸟的血脉,展翅可飞三万里,扶摇能上九重天,颇为强大。」一贫凑到叶青耳边,低声道:「这些人的来头不小,小心一些。」叶青颔首,并未说话,他只是有些好奇,不是说万佛原不能飞行吗,这些人坐着金翅天鹰到处飞,不怕遭雷劈吗?「交出你手中的佛帝血经!」这时,一个倨傲的声音从一座大殿内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不屑与漠然。闻言,一贫直接将手中的佛帝血经塞到叶青怀里,表示佛帝血经不在我手中,有事别问我,我不管!叶青就很无语。「交出你手中的佛帝血经,别让本王说第三遍!」见叶青未有理会,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更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叶青抬头,眸光平淡,看向某处:「凭什么?」金翅天鹰背部的一座大殿内,一名男子盘膝坐在一张金案前,桌案上摆满了美酒佳肴。男子年约三十来岁,相貌粗犷却不失俊朗,轮廓如刀削斧凿,英气勃发,身穿一件黑袍,黑袍上绣着一只展翅飞行的大鹏鸟,黑色的华服,金色的大鹏,映衬得男子矜贵而耀眼。忽然,男子眉峰一挑,凛如刀锋,轻咦了一声。因为他感受到了叶青的目光,对方正在看他。他所在的大殿,乃是一件品秩不低的诡器,有隔绝外人窥伺之能,他能看到外面的情形,外界却无法感受到殿内的情况,可偏偏他现在清晰地感觉到叶青在看他,且看到了他。旋即,男子起身,直接走出大殿。在男子走出大殿之时,那些金甲武士皆手扶前胸,单膝跪地,神态恭谨。男子没有理会那些武士,而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叶青,冷冷道:「就凭本王是大鹏王朝的王子,亦凭这万佛原,乃我摩罗教的遗址,万佛原上的一切,都应归我摩罗教所有。」「大鹏王朝?抱歉,没听过!」叶青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听说过什么大鹏王朝:「至于说这万佛原是摩罗教的遗址,有什么证据,你叫它,它答应吗?」「大胆,竟敢亵渎我大鹏王朝和摩罗圣教!」闻言,一名金甲武士大怒,一跃而起,人在半空,即一刀斩向叶青。可就在此时,一个手掌忽出现在金甲武士的头顶,猛然拍下,金甲武士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就被手掌拍成肉泥,血肉横飞。「本王讨厌有人打断本王说话,更讨厌有人自作主张。」男子伸手,旁边一名女子急忙递上手绢,男子擦拭着手指,面无表情道。显然,那名武士,就是被男子自己所杀。而金翅天鹰背上的那些金甲武士,则仿佛司空见惯一样,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头垂的更低了一些。「当然,本王最讨厌的是,有人忤逆本王的命令。」只见男子的身上涌出可怕的气息,搅动四方天地,隐隐形成一尊头戴紫金冠、背生黑金羽翼,脚踏万千魔神的虚影。虚影甫一出现,威势如滚滚洪流,向叶青三人涌去。「哼……」雪山老叟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