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除却敲门声和红灯笼外,倒也没什么诡怪或者异常靠近阁楼,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当然了,睡觉什么的就别想了。而当黑暗散去,光明来临时,雪山中所有的诡异和不祥,悉数消失不见,整个大雪山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与死寂,就仿佛夜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只是一场梦,一场奇幻而又诡异的噩梦。「总算天亮了。」一贫舒了一口气,和叶青一起走出阁楼。等走出阁楼,三人这才发现,阁楼的大门上,印满了血红色的手印,有的手印甚至深达数寸,血流不止,怨气冲天。「血手印,莫非是勾魂?」看着大门上的血手印,一贫脸色微变:「????????????????没错,就是勾魂!」「道长,什么是勾魂?」雪山老叟疑惑道。「勾魂者,天灾级诡怪,相传乃是迷路枉死之人所化之诡怪,无影无形,人之所不见,常于夜半三更敲人门扉。」一贫解释道:「如果敲门时,屋内有人应声,或者打开门,就会被其勾去魂魄。」「如果屋内无人应答,勾魂就会于门扉上留下血手印,只要留下血手印,勾魂就会缠上屋内之人,无论其人躲在何处,藏于何地,勾魂都会于夜半三更,找到对方,敲其门扉,直至勾去其魂魄,或者勾魂被灭杀。」「所谓夜半三更鬼敲门,不死不休来勾魂,即是如此。」「这么说来,我们会被勾魂给缠上?」叶青挑了挑眉。「不错。」一贫神情凝重道:「而且,一般来说,勾魂敲门不应,所留之血手印,顶多只有三两个,你们看这门上,密密麻麻不下数百个,可见其凶戾。」「那怎么才能摆脱勾魂呢?」叶青问道,他倒是没多少担忧,大不了杀了就是。【鉴于大环境如此,一贫想了想道:「三个办法,一是夜半不管谁敲门,不答不应不开门,勾魂便无法勾魂夺魄;二是从此以后不再住有门的房子,没了门,勾魂自然就没法敲门了;三嘛,就是杀了勾魂。」「那就杀了。」叶青淡淡道,无论是第一个办法还是第二办法,基本都不可能实现,还是第三个办法省时省力。「说的倒容易……」一贫说道:「先不说昨夜那个勾魂有多凶戾,单就勾魂本身,便十分难缠。勾魂无影无形,人不可见,想要对付勾魂,只能先以陈年锅灰令其现形,而后再灭杀对方。」「可这荒郊野岭的,我们到哪儿去弄陈年锅灰?」陈年锅灰这种东西,唯有平头老百姓家里才有,像他们这种武者,基本不常做饭,就算做饭什么的,也用的是诡器之流,怎么可能有陈年锅灰?雪山老叟皱眉道:「那不是麻烦了?」「我倒觉得这是好事。」????????????????叶青反而笑道。「怎么说?」一贫问道。「拉雅山脉的夜晚异常危险,而我们至少还要在此住上几个晚上,难保不会遇到其他诡怪,而勾魂既然缠上了我们,也就相当于我们身上有了勾魂的气息,有勾魂气息存在,便可威慑其他一些诡怪,免去不少麻烦。」叶青解释道:「反正我们只要待在阁楼里不出去,勾魂也奈何不了我们,不是吗?」「这倒是个好主意。」闻言,一贫眼睛一亮:「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弄到陈年锅灰,再卸磨杀驴也不迟。」「还是无欢你心眼多。」叶青:「……」咱不会夸人就别夸,句句都听着像骂人似的。「快看,这里还有一些脚印。」除了门扉上勾魂所留的血手印外,阁楼的四周,还有一圈脚印。那些脚印十分小巧,就像是七八岁稚童所留的脚印一样。昨天晚上风重雪急,按理说那些脚印应该早就被风雪所掩埋了,可偏偏那些脚印却清晰可见。只见天地间的风雪,仿佛绕开了那些脚印一样。事实上,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空中飘来的风雪,不仅绕开了那些脚印,更绕开了阁楼所在的地方。根据叶青的猜测,应该是那些脚印围绕了阁楼一圈,因脚印之故,风雪才会刻意绕开了阁楼。不仅如此,阁楼四周不仅没有任何寒意,反而暖洋洋的,颇为诡异。「这些脚印,应该是昨晚那些红灯笼留下的。」一贫惊愕道:「难道说,昨晚那些真是一群小孩?」「可能吧。」叶青也不是很确定,值得一说的是,和昨晚的红灯笼一样,他并未在那些脚印上感受到什么阴邪和危险。「老奴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雪山福童。」忽然,雪山老叟仿佛想到了什么,激动道。「雪山福童?」叶青挑了挑眉,看向雪山老叟。雪山老叟急忙解释道:「老奴也没见过,只是听人说过,????????????????传闻雪山福童乃是雪山之灵运所化诡怪,形如稚童,手持红灯,白天不出,夜不可见。」「雪山福童虽为诡怪,却因秉雪山灵运而生,实为灵物,不但没有危害,反而会帮助深陷雪山的行人。若遇深陷雪山的路人、行人,雪山福童会围绕其行走一圈,圈内之人,将不受风雪侵袭,温暖如春。」「不仅如此,如果能陪雪山福童唱歌跳舞,玩耍嬉戏的话,雪山福童还会给行人以赐福,凡得雪山福童祝福之人,一段时间内必将好运连连,诸邪不侵。」「因为能带来好运,故人们称其为雪山福童,凡行走雪山或以雪山为生之人,无不期望能碰到雪山福童,得其赐福。」「雪山福童吗?」叶青若有所思,难怪他昨晚没在那些红灯笼上感受到任何阴邪和危险,而且自那些红灯笼离开后,再也没有什么诡怪来骚扰他们,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这些雪山福童。「哎呀,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