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姑娘,你只要救我一命,我白某人愿意尊你为主,当牛做马,刀山火海,在所不惜。”白麻子也依稀猜到了上官红巾的心思,但他能怎么办,现在这种生死关头,任何可能,他都要尝试一下:“上官姑娘,你想好了没有?”“哦,我想好了。”上官红巾笑眯眯道;“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你貌似没有什么值得我救的。所以,你还是自生自灭吧!”“放心,你一会儿可能会死的连渣都不剩,也不用担心暴尸荒野了,所以你安心的去吧!”“上官红巾,你耍我!”绝望之下,白麻子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目露怨憎。“哈哈哈……现在才看出来啊,老娘就是在耍你,你能拿老娘怎么样?”上官红巾双手叉腰,大笑一声,然后破口大骂:“三年前,你他娘的黑吃黑,劫了老娘的货,还杀了老娘不少兄弟,这笔账老娘还没跟你算呢,你还想老娘救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知道老娘为什么出来吗?老娘就是为了看你怎么死的?就是给你一点儿希望,然后再慢慢掐灭这丁点儿希望,看你慢慢在绝望中死去!”“是不是很好玩儿啊!”“上官红巾,老子要杀了你,啊……”白麻子怒吼一声,竟是不管不顾,红着眼睛,向上官红巾扑去。“来啊,有本事你就来啊,老娘就站在这里,动一下,就是你孙子!”上官红巾继续嘲讽道。“啊……”白麻子咆哮着,或是因为眼里只有上官红巾,疏于防备,在扑向上官红巾的过程中,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有藤蔓,洞穿了他的胸膛;有树叶,割裂了他的皮肤;有清风,斩断了他的手臂;有蘑菇,炸碎了他的腿脚;更可怕的是,白麻子的毛孔、伤口、七窍间,有无数孢子、种子、花粉寄生、发芽、生长、开花、结果。他的鼻孔间,有青翠的藤蔓蔓延;他的耳朵里,有五彩斑斓的蘑菇长出;他的眼眶中,有娇艳馨香的花朵盛放;他的头顶上,有碧绿的青草发芽;恍惚间,白麻子仿佛成了植物种子生长的温床。而随之,白麻子的气息愈来愈弱,当距离上官红巾只有三寸左右时,终是力竭,停了下来。此时的白麻子,已没有一点儿人形,全身绿草茵茵,鲜花盛放,藤蔓飘荡,无一丝血腥和可怖,却有一种莫名的残酷与惊悚。“上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纵然如此,白麻子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神智,已无眼珠的双眼,死死盯着上官红巾。但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根藤蔓从白麻子的嘴巴中伸了出来,一朵碗口大小的洁白花朵,于藤蔓顶端冉冉盛放,一阵馥郁的芬芳,于丛林中飘荡开来。“可惜,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上官红巾看着那朵洁白如雪的花朵,摇了摇头。白麻子不仅死了,而且死得很彻底,连阴神都未来得及逃脱,所以别说是变鬼了,就连重新投胎做人,都没机会了。当白麻子等人死后,树叶落于地面,树枝丫复归原位,花草迎风摇曳,清风低吟浅唱,水流缱绻温柔……原本愤怒的森林,眨眼间就恢复了先前的静谧祥和,仿佛先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多亏少侠提醒,否则我们的下场可能就和白麻子他们一样了。”看着眼前静谧祥和景象,上官红巾和土夫子不由有些后怕,谁能想到这看似美好的一切之下,竟然蕴藏着如斯恐怖与危险。若非有叶青先前提醒,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如白麻子等人一样了。想到这里,两人心中对叶青的感激更盛,向叶青道了声谢。“不用客气。”叶青笑了笑,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那条麻绳,那条麻绳显然是一件不错的诡器,但可以现在那些花草藤蔓包裹着,他可不敢妄动,要是惹恼了这片森林,可就得不偿失了。此外,还有妖媚儿那条可以化作夔蛇的彩带,也是个好东西,可惜被埋到地底去了。“走吧。”叶青道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去。但谁知他刚一动,那些缠绕在麻绳上的藤蔓,忽然松了开来,继而一条藤蔓缠着麻绳,将其递到叶青面前。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地面微微震颤,泥土翻滚,两条彩带随着泥土翻涌,出现在地面上。“这是……给我的?”叶青愣了一下,他竟然在整座森林中,感受到了一种喜悦、友善的情绪。那条缠着麻绳的藤蔓晃了晃,如人点头一样。“那就多谢了。”叶青抱了抱拳,伸手接过那条麻绳,取过麻绳后,那条藤蔓还亲昵地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叶青稍一思忖,就大致明白了这座森林忽然对他如此友善的原因,大概于他之前的举动有关。先前,在白麻子和妖媚儿掉入裂缝中时,他暗中用魔念影响了两人一下,否则以白麻子和妖媚儿半步宗师的实力,想要跃出那道裂缝,轻而易举。正是因为他的影响,两人方才慢了一拍,错过了跃出裂缝的最佳时机,不得已白麻子才牺牲了妖媚儿,换了自己一命。他只是无心之举,且他的动作十分隐蔽,就连近在咫尺的上官红巾和土夫子都没察觉,却未想被这片森林给察觉了。或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森林看来,他动手帮了他们,所以才忽然对他十分亲昵和友善。叶青捡起那条彩带后,道了一声:“走吧。”上官红巾和土夫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满心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跟着叶青向前走去。只是慢慢的,两人心中的疑惑愈来愈盛。当他们横穿树林时,那些横亘在路上的树枝、藤蔓会主动分开;当他们遇到山涧时,那些藤蔓花草会自动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座桥梁,容他们通过;当他们碰到溪流时,那些溪流会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