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揭露幽主之诡计,挽安阳于危亡;天门渊,巧破太平道阴谋,救百姓于水火;洛水擂,一人独战江湖群豪,豪气干云;落日山,识破魔佛之诡计,挫敌于咫尺之间……”楚人和似笑非笑道:“小青帝的名头,本官可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见笑了,为官一任,自当造福一方,这都是我应尽之责。”叶青拱了拱手,没跑了,显然小青帝说的就是他。只是不知道,他啥时候有这个称号了?“叶大人不用谦虚,叶大人出身于君山村那等微末之地,却能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内,从拓脉境升至洗神境,从一介平民官至洛水巡查使,我等可是佩服的紧呢。”楚人和道。“运气而已,大人客气了。”叶青客气道,脸上表情不变,但心中却殊为震惊,没想到陈情院竟然知道他这么多事儿,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陈情院可能已经将他的祖宗十八辈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也不知道陈情院是闲得无聊,还是图谋不轨,调查他一个小卒子干什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楚人和慢慢道:“不过,叶大人既然身为朝廷官员,就更应知法守法,这件事涉及我陈情院的机密,事关重大,不可马虎,叶大人就随我们走一趟吧。”“这么说,楚大人还是不相信我了?”叶青皱眉。“不是不信,只是职责所在而已,放心,我陈情院自会秉公执法,若此事与叶大人无关,等调查清楚后,我们自然会送大人安然离开。”楚人和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楚大人调查清楚后,再来抓我吧。”叶青心中生出一阵怒意,老子都亮出身份了,你还不依不饶,真当老子没脾气吗?他是不想惹麻烦,但并不代表着他怕麻烦。“这么说,叶大人是想知法犯法了?”楚人和的语气陡然冷了下去。“知法犯法?你们那双眼睛看到本官犯法了,就凭本官和杀僧坐在一张桌子上,就凭我们说了几句话,就凭他给了我一枚玉扳指?”叶青语气冰冷道:“你们什么真凭实据都没有,就敢断定本官与他们有关,要将本官下狱,未免也太草率了吧?”“不是下狱,而是回去协助调查。大楚律令,任何人都有协助陈情院办案的义务与责任,若是不予配合,自当严惩。”楚人和道。“跟本官讲律法是吧,那本官便和你说道说道,大楚律令是明言任何人都有协助陈情院办案的义务与责任,但哪一条律令中规定了我必须要跟你们回陈情院?”叶青笑道:“另外,我是靖安司的人,大楚律令有规定,凡事涉靖安司,皆须由三司会审,圣上亲裁,你是陈情院的人,还管不到我靖安司头上?”“靖安司,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楚人和嘴角的冷笑更甚。“不敢当,比不上你陈情院目无王法。”叶青以牙还牙。“叶大人真是好口才。”楚人和的语气已是冰冷如霜。“一般一般,比不上楚大人你牙尖嘴利,颠倒黑白。”叶青耸耸肩:“楚大人若是有真凭实据,就上呈有司,让他们来抓我。”“若无真凭实据,就请圆润的离开,我还要吃饭呢?”“好,很好……好久都没有人敢跟本官这么说话了,上一个跟我这么说话的人,已经被我喂鱼虾了。”楚人和嘴角上挑,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但眸光却冷的如似三九天的寒冰,忽的压低声音道:“别人怕你靖安司,我陈情院却不怕,你真以为你是靖安司的人,真得了小青帝的名头,我,便动不得你吗?”下一刻,楚人和手掌用力,那面握在他手中的靖安令好似面粉般,生生被捏成粉末。靖安令乃是由钨钢制成,坚韧无比,寻常刀剑水火皆奈何其不得,但楚人和仅凭一双肉掌,便将其捏成粉末,足见其实力不俗。见状,叶青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只见楚人和捏碎靖安令后,双眸化作赤红,怒喝道:“竟敢有人假冒朝廷命官,其罪当诛,给我杀。”“杀”字出口,带着无尽的煞气与杀意,煞气做洪流,杀意作长剑,席卷而出,所有人只觉得神魂战栗,气机萎顿。与此同时,楚人和身上的暗红长袍荡开一阵血红光晕,无数细如牛毛的血红丝线,从四面八方,刺向叶青的身体。一如,流淌的鲜血。鲜血流淌,裹住了叶青。但楚人和的脸色却变了变,因为下一刻,真正的叶青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一拳轰在他背上。楚人和的背部血红荡漾,继而如同巨石砸入湖泊中般,鲜艳的血红猛地向四周荡开,中央凹陷下去。巨大的罡风气流,向四周溢散,那些情卫直接被掀飞出去,与后面的人撞作一团,惨叫声不绝。当血红凹陷,楚人和身上的筋骨噼啪作响,眼耳口鼻中渗出殷红的鲜血。“砰”一声轻响,楚人和如箭矢一样,倒飞而出,撞在廊柱上,廊柱上龟裂开密密麻麻的裂痕,整座酒楼摇摇欲坠,灰尘溅落。“咦……”叶青并未乘胜追击,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拳头,此时他的拳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如似针孔一样的孔洞,孔洞还有血丝流转,那些血丝好像活物一样,向他的体内钻去。“相传小青帝拳法入神,果然名不虚传。”楚人和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略显黯淡的血红长袍,心中骇然。先前他与叶青交手,也吃了亏,但他并未在意,毕竟他刚才并未动用全力,都是洗神中期,他并不认为自己比不过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但现在却是满心骇然与妒忌,他刚才已是尽了全力,更是使用了自己压箱底的诡器化血金蚕袍。化血金蚕袍也就是自己身上的长袍,无常诡器,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