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咳咳”落日山,一间密室内,王落日身前的一张碧玉琉璃桌案轰然碎裂。下一刻,王落日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剧烈咳嗽起来。“义父,你没事吧?”一个人上前,关切道。“没事。”王落日摆了摆手,道:“在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叶青在这里,一定能认得出,称王落日为义父的男子,赫然正是在来。在来见王落日无恙,回答道:“是真的,是我在靖安司的朋友告诉我的。”“该死”王落日又怒斥了一声:“这小子运气怎么会这么好,不但发现了太平道在洛阳的老巢,还破坏了太平道的阴谋,大出风头,这样一来,顾隋唐他们一定会更加重视叶青,我若想要对付他,就更难了。”“该死该怎么办才好?”王落日怒目圆睁,仿若野兽。在来却不慌不忙道:“义父不用着急,此事很好解决。”“好解决?”王落日急忙道:“在来你有什么好办法?”在来轻轻一笑:“叶青这次出了大风头,我们不妨让他的风头、名声再大一些。”“什么意思?”王落日不解:“这样做有什么用?”在来气静神闲道:“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有时候风头太盛也不是什么好事。”“义父应该清楚太平道都是一群什么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如果我们将叶青破坏太平道阴谋之事大肆宣扬一番,贬低、污损太平道的声誉,以太平道那些疯子的性格,一定会誓杀叶青而后快,不惜任何代价。”“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收渔利了。”捧杀,亦可杀人。“不行,叶青不能死。”在来的话刚说完,王落日脸色一变,否决道。在来满脸疑惑:“义父,为何不能杀叶青?”王落日眸光一闪,他有自己的考量,在来的办法是不错,但这样一来,一旦叶青被太平道的人所杀,那么羲皇乘辇图极有可能落到太平道手中,那样一来就更麻烦了。所以,叶青可以死,但却不能死在别人手中。当然,羲皇乘辇图之事他自然不会对在来说,于是道:“霄阳是我最疼爱的弟子,且阳儿之死,我也怀疑与他有关,所以叶青,我必须亲手来杀。”上面的理由自然是他随后胡诌的。如果叶青在这里,一定会对王落日钦佩不已,你随口皱了个理由,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都快赶上天桥算命的了。“阿阳之死与叶青有关,义父如何得知?”在来一惊。王落日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叶青一定要死在我手中。”在来沉默片刻后,道:“此计依旧可行,只需加点儿东西就行了。”“义父,我们可以冒充太平道的人,放出消息,扬言只要有人杀了叶青,太平道就赏谁一本洗神功法,一件怨级诡器,一颗太平伐神丹等。”“江湖人,尽皆贪心不足之辈,如此一来,必定有许多江湖人盯上叶青,进入洛水。泥沙俱下,洛水这滩水就会被搅浑,义父正好可以浑水摸鱼,亲手杀了叶青。”“你有把握?”王落日皱眉问道。在来成竹在胸道:“义父尽可放心。”“我说的奖赏,都是针对洗神境武者而言,通玄武者根本看不上眼,所以被引来的顶了天就是洗神武者。”“他们的实力上不上下不下,叶青既不会轻易被杀,又奈何不得他们,而义父你也用不着忌惮他们。我们需要的只是混乱与浑水而已。”“届时,义父你无论是生擒叶青还是杀了,皆可以将其嫁祸在那些江湖人头上,让他们背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王落日眼睛微亮,但又有些担忧道:“计是好计,但你说那些江湖人会相信奖赏之事吗?太平道那边不会否认吧?”“会的,他们一定会。”在来自信道:“人心皆贪,无论真假他们都会来的。”“至于太平道,义父更不用担心,他们在叶青手中吃了亏,巴不得他死,所以不但不会否认,甚至还会假戏真做。”“的确如此!”王落日欣然道:“好,就这么办。”不过随即,王落日又叮嘱道:“不过,在来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消息是我们传的,否则那个顾老匹夫一定会来找麻烦的。”在来笑道:“义父放心,孩儿会小心的。”“事实上,孩儿还打算将这顶帽子扣在白马书院的头上呢,反正骆飞流的弟弟因叶青而死,骆飞流也有动机陷害叶青。顾隋棠要是真想闹,就去白马书院闹,正好可以替义父你出口气。”“哈哈哈好主意啊,正好让他们狗咬狗。”王落日哈哈大笑道:“人人都说在来你智近于妖,腹有乾坤,果然名不虚传。”“还好有你在,否则的话义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落日山,唉”“义父过奖了,义父你雄才伟略,枭雄之姿,只是不屑于用这种小手段而已,所以才一时没想到。”在来奉承道:“至于落日山,有义父你在,落日山就不会倒。”闻言,王落日哈哈大笑道:“说的好,有我王落日在,落日山就永远不会倒塌,等我养好了伤,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等我抓住叶青,得到羲皇乘撵图,成就通玄,一定要让白马书院,血债血偿。一定要让顾隋棠,付出代价。一定要让那些暗算他的老鼠,满门绝灭。“砰”叶青如破败麻絮般,倒飞而出,砸在地面上,弹了两下,全身筋骨散架,皮肤下渗出殷红的鲜血。“破阵,破阵,就是要有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的气魄。你的拳头呢,畏首畏尾,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哪儿有将士破阵的气概与意气,简直比偷喝酒被老婆抓了个正着的老王都怂。”顾隋唐收拳,看着地上的叶青,骂咧道:“我辈武夫出拳问拳,出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