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从冬日储存到夏日来用,但你看这天热的,冰块也用得快,开了一次,冰窟里的冰都在化。本王府上都快不够用了。那寻常人家,到七月间,岂非热死了?”
“王爷说得对,正因为此,才要将图纸发放给金陵的木匠铺子,铁匠铺子,只要他们能造,是多大的好事?”
“你傻,你这图纸我看了,倒也不算复杂,就是有几个小机关的巧思,这生意你白白送给旁人,不若送给本王,本王还给你这个数。”硕王很快琢磨了下,这生意,能赚多少钱,造出来一百两一个卖给昌国公不过分吧?他昌国公府这么多人,得买二十个吧?
一个昌国公府,就是两千两,这京城这么多勋贵达官,少数也是十万两的生意,赚头也至少有一半。
硕王眯眼伸出五指:“你这个数卖给本王,本王答应你,将此物惠及推行到民间。”
林子葵:“五……五十两?”
“格局小了……”硕王伸着手跺脚道,“怀甫,本王给你五千两。但这图纸,你可就不能卖给别人了啊。”
林子葵:“…………”
他险些没站稳,脑袋一晕,差点以为硕王在给自己送钱,自己是硕王失散的亲人吗,他为何给自己五千两?
“五千两,使不得,使不得,王爷,这太多了。”林子葵心头不安,受之有愧。
“也不多,本王有钱嘛,你这图纸可是好东西,本王赚点小钱就行了。”看林子葵如此没有生意头脑,硕王心下很满意,人嘛,总是有短处的。
但就算给林子葵本金,他也做不了这生意,这门生意只能硕王来做。他劝林子葵收下,将银票拿了出来,轻飘飘的五张一千两,随手就递给了林子葵:“你娘子的病可好了?”
硕王提过几次,说让他接娘子来,林子葵都以生病为由搪塞了去。
硕王便道:“病得这般严重,太医也不好使啊,多花些钱,给她买补品,再买些漂亮首饰……”
本来林子葵是不想要的,一听“娘子”二字,心底就开始动摇。
他万分地不好意思,收银票的时候,感觉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受了贿赂一样,手道半空中,又落下去,赧然地说:“我、我问问老师……”
“……这点银子,你问你老师做什么?”硕王摇头,林子葵实在没有魄力,迂腐,有文人气节。
林子葵还是去问了:“老师,我不该收下硕王的银子。”
薛老一听,很快想明白了:“他是个奸商,你以为他会亏么?他给你的不过是蝇头小利,给他也好,没有商人能从他手里抢食,五千两你就卖给他吧。”
林子葵蹙眉沉思,似乎还在犹豫。
“对了,”薛老道,“就要春试了,明日你就带着书童搬来硕王府,硕王欠老夫人情,你搬过来,宇文灿晚上也能上课,他求之不得。你来专心写文章念书,先和你家那个……那个谁,先分开。”
林子葵想着考试确实重要,尽管有点不知如何跟照凌去说。可老师说的有理,他家那娘子……每日早出晚归,到晚上就缠着自己要玩闹,说热,要脱衣裳,又跟小孩儿一样,要抱要啃要吃、奶。以至于林子葵身上没一处皮肤是好的,都是印子,林子葵这晚上回去,连功课都写不了。
娘子太重欲了。
带着银票坐马车回家,林子葵神色恍惚犹在梦中。
心里画了个清单,要做什么。
先还五百两给肖大人,再给娘子买东西,买些什么好……
萧复在宫里听说此事,就冷哼一声:“才给五千两?打发谁呢。硕王想赚钱,没那么容易!”
待造好后,他就下旨给硕王,让他先进献三百给皇宫。
银庄里,林子葵将其中一张银票换了一张五百两票,和一些碎银子来。
他先买了一条鱼,割了牛肉,照凌尝不出味道,只能多做些肉给他补补身体。
他爱喝酒,再买些上好的好酒。
随即林子葵买了鲜花,又去了玉器店,给萧照凌挑玉簪和玉佩。再去布店,定做了几身衣裳。想着日后还要拜访萧家父母,不管认不认可自己吧,礼数要周到,他干脆连见面礼都挑了起来!
这厢林子葵满载而归,萧复也出宫回家。
别苑外墙根爬满了蓝色的玉碧莲,门廊下挂着澄黄的灯笼,萧复推门而入,便见院里摆了一桌席,桌上堆着姹紫嫣红的花,林子葵买得多了,寝室里也插着花。
林子葵正穿着他一贯的白襦衫在操持这些,萧复站定,眼睛柔和了,林子葵转过头来,看见他招手:“饭好了,你快来吃,给你买了酒。”
虽然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