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迷茫抬起头来:“二姑娘……”
“是我长姐,你莫怕。”萧复把书阖上。
“你的…长姐?”林子葵反应过来了,连忙起身:“我是不是应该……”他左右张望,看见窗户就要去爬窗,被萧复一把抓住手腕,萧复一只手捏着一块从窗台捡的石头弹出去,正中萧太后的哑穴,另一只胳膊夹着林子葵,往床榻一塞,放下帘幔:“莫出声。”
林子葵眩晕地被他塞到床上,他直挺挺地躺着,大气也不敢出,脑子混混沌沌,二姑娘的床上……好香的味道。
他闭上了眼睛,用被子将自己盖子。
朦胧间,听见外面萧复的声音道:“长姐怎么来了?”
他那长姐却并未出声。
林子葵不晓得,萧太后是想出声,却无法出,指着自己的嗓子,勃然盯着他:“你……”
不远处的曹公公一急:“主子!”
萧复冷得刀子似的目光扫过去:“曹广,你站在外面。”
萧复先走出去,再替她解开穴道,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变成了皮笑肉不笑:“太后找我何事?”
萧太后气急地攥着手,朝他寝室里瞥了一眼。
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她无暇管这些了,当即说:“弟弟,你现在就跟我回宫!”
萧复挑眉:“怎么?”
“皇帝他……”萧太后神色忧心忡忡,声音压低,“中了蛊毒。”
“那找我做何?中蛊他应当找太医院啊,太后你知晓的,我闻不见气味,不会医术,更不会解蛊。”萧复很平静。
萧太后却抓住了他的胳膊,被萧复不着痕迹地抽了出来,她见状表情微微凝住,也没有碰他了,双手攥紧道:“萧复,章太医说,此蛊全天下恐怕只有你师父蛊王能解,可他行踪不定,现在只有你能找到蛊王了。”
“太后你既知晓,我师父向来行踪不定,隐居江湖,我被遣到关内这么七年,没有皇命不得回来,这么多年不曾回过云南,我怎知他在何处?又为何来问我?”他这双含笑的眼睛,也彻底冰冷了下来。
“萧复……”萧太后转过头去看,看见曹公公,陈家兄弟都不在了,又抬头看了萧复一眼,膝盖始终还是弯不下去,咬着嘴唇道:“算长姐求你!当年之事,是皇帝他对不住你,现在他有难,只有你能救了!皇子还小,无法继承皇位,若此时皇帝再倒下去,边关、藩王、亲王,都会蠢蠢欲动,这天下苍生,黎明百姓该怎么办!长姐求你了!难道,难道你真要我跪下么?”
“长姐今日就算是跪下,给我磕头,我也找不到我师父。”萧复高高在上地俯视她,声音冷冰冰的,“太后为何不去揪出下蛊之人?让下蛊人来解蛊,不比找我快么?”
“可宫里已经查了三遍,抓了几个太监,都畏罪自杀了!下蛊之人实在狡猾!”
“太后可知晓我进金陵之前,遭到刺杀一事?何人能出动上百死士,又为何拦下我,不让我进京?”
“知道,”萧太后语气停了下来,“你是说……”
萧复颔首。
萧太后:“刺杀你之人,很可能就是给皇帝下蛊之人!”她语气激动了起来,“弟弟,是何人刺杀你!”
萧复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忽地笑了一下:“不知,因为所有人都被我杀了。”
萧太后怔忪地盯着他,后退了半步。
半晌,脸上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你早知他是中了蛊,也是早知,谋划刺杀你的人,就是给皇帝下蛊之人!那人是怕你回宫施救,也怕宫中生变被你知晓,你调来云南王府的军队……”
可萧复偏偏杀光了那些死士,根本无从追查。
他是有意置皇帝于死地的!
面对她隐含的指控,萧复不置可否,语调淡淡:“太后还请回宫吧,这行止观,你本就不该来。这观里住着的那位,怕是此生都不会想见你。”
萧太后沉默。
萧复沉声:“我给长姐提个醒,能召来这么多死士到金陵的人,和京中势力脱不开关系。”
萧太后脑海里出现了好几个人选,太子年幼,倘若皇帝驾崩,那剩下几位亲王,都有可能成为新皇。
她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泫然道:“我不知道皇帝的蛊毒还能坚持多久,若是……那一天来了,长姐恳求你,太子还小,太子是你的侄孙,他是无辜的。”
“太后请回吧。”
萧太后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他整张脸都陷在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