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行生真的迷惑了, “你是不是有病?”
要是皇帝一怒之下把他斩了怎么办?
谢庭乐见他似乎没有发怒的迹象,便重新蹭过去,一边道:“他想要给我赐婚, 我就说我有心上人了, 两情相悦。”
“你真的……”简行生一把揪住他的脸,用力扯了扯, “谁跟你两情相悦了?三皇子,自重啊!”
他推开谢庭乐, 苦恼起了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走, 难不成他真和谢庭乐在一起, 等到对方登基做了皇帝, 剧情修正率会达到及格线吗?
“没事的。”谢庭乐以为他对皇帝的态度感到不安,帮他撩了一下散落下来的碎发,淡淡道, “现在是他有求于我, 他不会动你的。”
话罢, 目光微抬, 落到前方, 看见从远处逐渐靠近的影子, 挑唇笑笑,意味深长继续道:“况且, 现在麻烦还多着呢。”
简行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看到了太子的身影, 心头一跳。
-
太子惹怒皇帝的消息是在傍晚时分传出来的,被禁足一月, 即便是皇后去求情, 也仍然无法改变皇帝的决定。
朝堂上的臣子们敏锐地嗅出了不对, 私下四处打听三皇子的一切相关消息,发觉某些官员早已站队,大骂狗贼后,开始慢慢接近三皇子一派。
太子势力逐渐分崩离析,等到太子禁足出来后,谢庭乐在朝堂上已有一席之地,在皇帝面前取代了他的位置。
就连之前拥趸他的朝臣们,面对他的求助也开始语焉不详,左顾而言其他。
“你很得意吧?”
太子不知何时来到大殿,不顾属官的阻拦,疾步快冲,拦在下朝准备离宫的谢庭乐面前。
他眼球浑浊,死死盯着对方,神情癫狂,嘴里不断念叨着,“你们都骗我……”
谢庭乐一身深蓝朝服,俊朗的面容透着几分冷漠,闻言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让开。”
他还急着回去见人。
说完,见太子不动,便啧了声,越过他就要离开,结果他刚抬起脚步,太子猛然拽住他的衣袖,怒吼道:“孤是太子!你和简行生那个阉狗,孤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再说一句?”谢庭乐顿住脚步,眯起眼睛,回头看了他一眼。
太子不知死活:“你和阉狗也能做吗?恶心玩意儿,也是,你本来就是低贱的野种,那阉狗长的不错,你肯定……”
“啊——”
猝不及防间,在众人愕然的视线里,谢庭乐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又弯腰提起了太子的衣领,在他惶恐的视线里,弯起唇角笑问:“你知道为什么,除了皇后,谁都没有选择你吗?因为你蠢而不自知啊。”
太子颤颤巍巍,下意识往后想离开面前给他带来威胁的人,“你……竟敢打孤,孤是太子……”
“那又如何?你这声孤,还能叫多久呢?”
谢庭乐嗤笑,又低声在他耳边道:“蠢货,我等着你跪在大殿前,对着我和督主磕头呢。”
他松开手,拍拍自己的衣摆,面色如常地转身离开。
太子摔住地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恨又急,一旁的小太监来扶他,被他躲开。
“滚开!”
他阴沉沉地环视一周,看见朝臣们避他如避虎,忽地大笑出声,悲凉道:“一群废物,一群废物啊——”
谢庭乐离开皇宫,坐上马车后来到督主府,本来他该有皇子府,可新建或者赏赐下来太过麻烦,况且按照太子着德行,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倒台,众人也就心照不宣将这件事忽略了。
“督主醒了吗?”他走至廊前,见到李公公,开口问道。
李公公敢怒不敢言,撇嘴道:“在呢。”又见谢庭乐快步往前走,没忍住埋怨地喊了一句,“睡着呢!三皇子你别折腾督主了!”
自从谢庭乐死皮赖脸,用多番诡计成功住进督主屋里,督主白日精神总是不济,至于原因,有脑子的人都想得到!
可他话落下,人却已经走远了,李公公恼得直咬牙,心里恨恨地想,但愿对方今晚被督主赶出屋子!
谢庭乐对此浑然不知,他在屋门前站定了一会儿,熟门熟路地推开门进去,屋内帘帐遮光,熏香缓缓。
走进时,踩在毯子上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