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偏过头,在近在咫尺的脸蛋上偷了个香。
“等我回来。”
…
谢庭乐是皇子一事,几乎像是一阵旋风,迅速传遍了整个督主府。
李公公双腿发软,大惊失色,喃喃道:“怎么会……”
他竟然得罪了皇子!
昨天他还因为督主被那狐媚子糟蹋了,差点和对方打起来,还是云年阻止了他。
对了,云年……
李公公下意识便要去找人,走了几步路,不经意看见站在不远处廊前的云年,混乱的思绪逐渐清醒,他张嘴欲喊,又瞧见对方脸色平淡没有丝毫变化,心中疑窦丛生。
怎么云年看起来没有对此事有半分不安?甚至没有去找督主。
“李公公。”云年看见来人,喊了句。
李公公走过去,蹙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那狐媚子……三皇子一事,你知晓吗?”话到最后,不免带了几分咄咄逼人。
毕竟这段时间云年和谢庭乐一起办事,亲近必然是亲近的,这么些日子,难道半点端倪都没发现吗?
他目光紧紧地看着云年。
云年被紧逼着,低下头没有说话,默认的态度让李公公勃然大怒,超过了得知谢庭乐是皇子所带来都不安。
“呸!没良心的白眼狼!”李公公抬手,不暇思索,一巴掌直直甩过去。
指甲划破云年的脸颊,他踉跄几步后退,攥紧手没有反抗。
李公公却无力再去追究他,当务之急,是去找到督主。
“你就等着吧!”李公公朝他吐了口唾骂,一甩浮尘,大步离开。
云年站在原地,许久,一滴泪掉下,晕染了地面,又迅速消失。
李公公急匆匆地找到简行生时,他已经换好了衣衫,准备进宫。
“督主,云年他是个叛徒!他早就知道那人是三皇子了!真是害苦了我们!”
李公公恨声,又看见简行生细白脖颈上的痕迹,更是悲痛万分。
简行生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想到了什么,赶紧往镜前看……
他自觉脸热,强作镇定,把衣领子拉高点,淡定回复李公公。
“我知道了,回来再处理他,我先进宫一趟。”
虽然皇帝没召见,但他还是得进宫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李公公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云年,见简行生就要往外走,手快地把人拉住,“奴才给您敷点粉。”督主脸面还是要的!
简行生没法拒绝,坐下来让他噗噗搓搓地拍了一层薄薄的粉,看镜子没什么大碍,就努力挺直腰板离开,坐马车一路到了宫门口。
到时,恰好皇帝的旨意就传了出来,叫他进殿前谈话。
简行生深呼吸一口气,随着小太监往前,很快就到了宫殿门口,季公公在那守着,看见他,招了招手。
“别怕,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季公公拍拍他肩膀,笑言道。
简行生颔首,随后便推门而入,内殿金碧辉煌,冷冷清清,只有在上位坐着的皇帝,以及一侧的谢庭乐。
他一进去,便跪拜下去:“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上的疼痛感让简行生咬紧了牙关,抬头时表情又是恭敬淡然。
谢庭乐眉头微皱,待到皇帝说起来后,便自觉自己走过去,拿了个蒲团放在简行生面前,“坐着吧。”
“……”
简行生睨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皇帝,不知坐还是不坐好。
而他不坐,谢庭乐也不走。
两人僵持半晌,最后还是皇帝发声:“坐吧。”
简行生这才坐下来。
同时,他听到身旁传来动静,往旁一看,谢庭乐竟直接在他身侧也坐下了。
简行生下意识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皇帝的神情异常复杂。
“简行生,找到三皇子一事,你立了大功,三皇子已经跟朕给你求了赏赐,待会儿季立会带人给你送过去的。”
皇帝有点疲惫,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身心不比年轻,又加上病重,说几句话都要歇一会儿,脸上、身上有年迈带来的深刻纹路,唇白起皮,没什么力气地靠在椅背,像是将死的雄狮。
简行生低声应是,“臣谢过陛下和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自小在宫外长大,宫中怕他住不习惯,且尚未收拾妥当,这段时间,他还是在你府上安住,待一切安置好,再另作打算。”
皇帝掀起眼皮,沉沉的目光看向谢庭乐,他从未爱护过的孩子,比太子优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