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玥小姐哪里听得进这话。
她满心满眼都是想着她舅父同她说的,“只要拿下摄政王,往后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费了不少心力,花了很多钱财,买了很多那位亡国公主的旧画像。
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像她。
可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有人指点她,“你应当去问问温凉大人的夫人,她可是公主的闺中密友。”
初玥正想着要如何接近温凉夫人,眼前就有一人晃过她的面前。
这不就是温凉夫人么!
“温夫人。”
温凉夫人脚步微微顿下,转头看着她。
这位初玥小姐在今日出尽了风头,温凉夫人对她也有印象。
“我刚刚摔了一跤,你能否帮帮我?”
温凉夫人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身边的那位宫女。
“什么意思?”
“我是随我舅父一道入宫的,但是舅父先行回去了,我没有马车,脚又扭到了,能否让你送我一程?”
初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今夜的风有些喧嚣,她的鼻子都被吹红了。
远远地瞧着,还真有那么一点南蜀公主的影子在。
温凉夫人拧着眉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抱歉,不方便。”
她转身就要走,却在踏了一步之后,又顿了下来。
初玥小姐欢喜地看着她,眸中流露出期待。
“这位小姐,你要是想保命,我劝你还是断了那念头。”
今日已经不止一个人,在对她说,让她断了念头。
初玥急急地上前,“温凉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你夫君和摄政王也是多年挚友,每年都让摄政王孤独的看着你们夫妻二人恩恩爱爱吗?你们真的把他当做是朋友了吗?”
“况且,所有人都清楚,那位南蜀公主已经死了,摄政王等一辈子都等不到她回来的,公主那么爱摄政王,我不信她忍心看着摄政王孤寡终身。”
温凉夫人起初听到她说话时,眉头紧蹙着,后来不知道是从哪一句开始,她神情就变会了淡然。
她静静地等着这位初玥小姐把话说完,而后挑眉地示意她转头。
初玥迟疑地往后看了看。
高大挺拔的摄政王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树下。
策念念在路上丢了一个小铃铛,此时正蹲在地上捡起那铃铛。
“爹爹,我找到了。”
男人面容冷峻,凌厉的线条紧绷着。
他一眼都没有往这边瞧过来。
可初玥竟是觉得浑身都在发凉。
策宸凨抱着策念念经过她们三人面前,只有在温凉夫人面前脚步微微顿下,朝着她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等她走后,那位小宫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摄政王太吓人了!
“我要是你,就快些离开皇城,永不回来。”
竟然敢说虞晚舟死了!
南蜀公主是不是还活着,她其实不知道,但是眼前这位妄图攀龙附凤的小姐,算是活不成了。
策宸凨的手上,已经很久没有沾血了。
旁人不知道,但是温凉夫人是最清楚的。
这三年来,动手杀人的都是策宸凨身边的石渊。
他不动手,是因为不想鲜血溅脏了他的衣服。
虞晚舟就给他做了五件衣服,若是弄脏了,就少了一件。
他舍不得。
那位初玥小姐不信邪,偏是就住在了陈府。
翌日天还没有亮,就有一封状书直接递到了皇帝的手里。
而那位百姓就跪在宫门前。
上朝的臣子都瞧见了她。
陈大人也看见了,他对着身旁那位同僚说,“不知是谁这么倒霉,居然被百姓递了血书,告状到了皇帝跟前。”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这位皇帝,那叫一个爱民如子。
但凡有告状的,一定会亲自彻查,绝不姑息。
可走进了殿中,皇帝就把那张状纸,砸在了陈大人的头上。
陈大人被砸的整个人都蒙了。
他原本可是等着看好戏的。
哪里知道这好戏竟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陈大人拿着那状纸,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就急急地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道,“皇上,臣冤枉啊。”
陈大人觉得自己从未出过差错,这手里的状纸一定是污蔑他的。
他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谁开这么大的玩笑?
“摄政王......”
一定是他。
不就是想塞个女人给他么。
不要就不要,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耍他。
陈大人心里头也来了气。
这摄政王亲戚没有做成,反倒被他泼了一盆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