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望身上,他上前擒住这位前教授现连环杀人犯,用枪抵住河面望的心脏。
他朝着一个方向轻快地说:“纯子小姐的伤应该还没痊愈吧,这么晚出门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开枪之前要先等人说完台词,这是基本礼貌。”
暗处并没有人回答他。
“如果再不出来,我可要对河面先生动手了哦。”
“不要。”贺谷纯子拄着拐杖从阴影中走出来,手/枪的枪口还在冒着冷烟。
她问出了第一句话:“你真的是警察吗?”
这种感觉完全不像警察。有点诡异的过头了。
“当然不是,不明显吗?”
难道是自己刚刚的落地式表演还不够反派?
不会啊,明明练过不少遍呢。
夫妻二人相互交流眼神。而被绑在柱子上的葛岛和口听到这话时,呜呜地叫的更大声了。
“这样一起举着枪好累,不如我们把枪放下吧。”说完,莲野诚竟然直接放下了枪,退开一步。
河面望与贺谷纯子对莲野诚的态度弄得措手不及。原本他们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无论是杀了这个警察灭口,还是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然后再杀了他,都已经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了。
可此刻两人却迟疑了。
河面望整理一下被莲野诚扯歪的衣服,推了推眼镜,故作镇定:“既然你不是警察,那又是谁?”
“我的身份太无聊了,你们应该不会太感兴趣。不过正因为我和纯子小姐一样,也会面对一些在警察面前必须强忍伤痛,装作自己很健康的时候。所以将心比心,碰巧猜到了你们的身份。”
贺谷纯子皱眉:“你什么意思?”
“纯子小姐您的左腿被我打中,为了不暴露伤口,在警方到访时故意穿上了和服,扮演传统贤惠又胆小的妻子。这样,走路姿势像古代妇人一样步伐又小又慢也不会引人怀疑——实际上应该很痛吧。而您的丈夫河面望则一直坐在沙发上,也是在故意误导我们的视线。”
“真正的大和抚子一样全职太太不会放任茶壶倒在地上弄脏地毯却坐视不管。我猜您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因为腿伤,就算注意到了也无法屈膝把它捡起来。还有,您那天的香水味很重,是为了掩盖腿上的药味——看您的表情,我应该是猜对了。”
河面望:“你这些仅仅是推测而已。”
“是,不过我也有不得不赌一把的苦衷,请见谅。顺便八卦一下,你们是为了给同样最爱的人复仇,所以才结婚的吗?”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河面望握紧拳头,“我们做的一切不过是执行法律执行不了的正义,问心无愧。我不关心你是谁,如果你不是警察,就不要掺和进来。”
“法律啊。”莲野诚忽然抬起头,望着头顶纵横交错的钢筋,“有时候是挺扯淡的。”
一个妹妹为了姐姐,一个丈夫为了亡妻,两个复仇的生命组成的烟雾弹婚姻,实际上则是合作无间的连环杀手。
“不过杀人就是杀人,没必要冠以正义之名。这样我们就都是反派了,同一阵营更好办事。”
“你说什么?”
薄荷酒用眼神示意两人看向绑人的水泥柱:“今天,我来找两位,是想谈一点反派之间的生意。
因为光线太暗,夫妻二人现在才算看清被绑住的人是谁。
“葛岛和口?!”贺谷纯子攥紧手/枪。
“这位葛岛先生正是我展示诚意的赠品——请稍等片刻。”
莲野诚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似的,径直走到唯一的窗口前。河面望与贺谷纯子噤了声,想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可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站在那里。月光投射下来,将黑发少年笼罩在其中。
夫妻二人忽然多了几分不真实感,仿佛月光下的少年是什么黑夜幻化的鬼魅。
月光、玻璃窗、四周漆黑。这里才是大反派该站的位置。
调整好站位的少年清了清嗓子:“好了我们继续——说一个两位还不知道的消息,公安查出五年前强/奸贺谷雪的犯人是受人雇佣的。换句话来说,排除正在服刑的中明俊你们接触不到以外,你们漏掉了最该死的人。”
河面望忽略了他刚刚的种种迷惑行为:“说下去。”
“刚好,我查到了这个人,我可以把雇佣者的信息和现在的住址送给你们。”
贺谷纯子急不可耐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条件是什么?”
“坦白讲警方现有的证据根本不足以抓获你们。所以我必须让这个案子更简单一点,等你们杀了该杀的人,由我将你们亲手抓获。我需要这个案子以最快的速度写进我的履历里。”
自己只有一个月,想要取得追求降谷零的资格,必须用点非常规手段。
河面望的呼吸起伏急促,明显是动摇了。
“顺便一提,雇佣强/奸犯的人是河面老师您曾经的学生,也许是把师母当作假想敌了吧。”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