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这是你的债!你欠我的债!”他非常平静的道,淡漠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只有来源不尽的冷,“所以,你必须得还。”
云依人沉默。
不是她不还,而是她还不起!用她一生的自由,她怎么甘心?
宁妄然走了,让她自己考虑,究竟是一辈子被他困死,还是跟在他身边。
此时的云依人哪还有精力,说了几句话之后整个人就不对劲,因为她的体力已经达到了上限。
而宁妄然离开没多久,就有医生进来了,似乎是通知他专门进来看云依人的情况的。
医生见云依人又昏倒,连忙出去禀告。
宁妄然听着,脸色很不好。
这云依人什么鬼体质!?刚怀上孕就虚弱成这样!之前在时擎酒身边,都干什么吃的。
“门主,这一会恐怕是不能给她动手术。她身体弱,若要是执意动手术的话,怕是会有危险。”
宁妄然冷漠的看了眼他,“不过是让你做个人流,有什么危险?”
“这位小姐情绪和身体都很不稳。”
“你还真是枉费了读这么多年的书,也不知道你怎么坐上这位置的。”宁妄然不耐烦的道,“滚把你。”
医生离开后,站在一旁的厌笙道,“门主,现在云依人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孩子一事不急。”
宁妄然抿了抿唇,没说话,不过脸色很臭。
云依人醒来时,是第二天早上。
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和空无一物的病房换了,不过身体却还是很不舒服。
一旁的宁妄然坐在病床上看着书,见她醒了也不过是瞥一眼,随后便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
云依人起了身,发现手背上还吊着盐水。一瞬间,她要扯,却被一只大掌给摁住,“你干什么你?”
“我想上厕所。”
“上厕所扯什么针筒?”宁妄然不好的语气,倾身摁了下内线,然后护士进来了。
云依人被护士搀扶着上了厕所,解决了需求,要好受很多,可头已经昏沉沉的。躺上床时,她的目光望向躺在床上的宁妄然,道了一句,“谢谢。”
宁妄然冷冷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其实云依人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不好,可她没办法,他和她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帮她?所以,她没办法,只能用这么个极端的办法。
她低下头,望着手背上贴满白色胶带的手道,“只要你放我走,你要什么或许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他的话让云依人抬起了头望向了他,“那你……”
“你不是想离开美国去找时擎酒吗?只要在我按假肢的这段时间好好陪着我,我会让你回国。”他道,说这句话时还一脸不稀罕她待在身边。
“真的?”
“我堂堂男子汉,还会骗你不成?”他哂笑,“我可不像某人。”
云依人的心百感交集,“只要你放过我,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的待在你身边不走。”
宁妄然没说话,眼里闪过一丝得逞。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太好骗了。准她骗他,就不许他偏偏她了吗?
现在把她安抚好,等她慢慢的适应了他,再然后她就离不开,忘了时擎酒,到时候,也不用他如此步步紧逼她留下来了。
……
云依人以为宁妄然是真的对她放下了过往的芥蒂,所以相信了他。
与其说相信他不会骗她,倒不如是她对他的惭愧。
云依人觉得自己的体质很差,来到洛杉矶好几天了,自从淋了一场大雨,她的身体就低烧,一直没有好过。
这段时间她一直吃药,可都不见好转。
“你干什么去了你,每次都拖拖拉拉。遇到时擎酒的事时,你也会这么拖拉吗?”宁妄然不声好气道。
云依人刚和费森通完电话,刚转个身,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被他被抓了个现成的。
现在每天都要带着宁妄然做检查,虽然每次她都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守着,可他硬是要她陪着。
“你怎么还没有进去?医生还没有来吗?”时擎酒的情况要好了点,不过一直昏迷不醒,她很担心,所以得快点回国。
宁妄然白了眼她,“你和费森打电话去了,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医生来没来。”
云依人无奈,可也不好和他争什么,毕竟他快点好,她才能离开美国,“要喝点什么?”
她轻声细语的问,这几天,俩人说开了,倒是对他挺有耐心的。
宁妄然抿了抿唇,“不喝,只是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心里怎么不舒服了?是不是心脏出了问题。等会医生来时,要不要给你看看?”
“滚!”他怒怒的道,“云依人,你给我滚远点!”
云依人纳闷。他这又是怎么了?
他不就是要她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