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见她要离开,时擎酒并未去拦她,而是冷声质问。
云依人停下了步伐,她抿着唇背对着他道,“你觉得我俩现在确定要共处一室吗?”
“现在是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吗?”时擎酒盯着她的背影,冷笑道,“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就走就走的地方吗?云依人,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这房间半步!”
他先一步越过她,冷冷的丢下一句,便离开了。
以前都是云依人先把他丢下,这一次,他要走在她前头,让她看着他走。
她那虚伪的面容,他不想再看到!
时擎酒走后,卧室的门真的被锁上了。
大晚上的,云依人也不想在去吵,看了眼玻璃桌上的手机,她眸色有些暗。
时擎酒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手机被他被摔碎了,她也无从得知。
次日。
云依人发现自己真的被时擎酒软禁了,不敢想象时擎酒还用以前一样的方式来对她。
愤怒的同时又对时擎酒充满了失望。
她没有闹,而是安静地坐在阳台,望着外面暗沉沉的天。
天气转凉,刺骨的风吹在脸上,让云依人没有任何知觉。
女仆进来了,是给她送吃的。
这一次,云依人相当的不平常,要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出去。可现在,如一只没了生气的花朵,似乎已经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她以为今晚时擎酒会来找她,可一连好几天,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关着连续一周,时擎酒如此狠心不曾进来看她一眼。
每次除了女仆进来送餐,就是自己一个人度过。
起初她还很平静,可越到后面,她忍不住了,终于叫人要见费森。
“夫人,你要出去不是我能做主,主导权在少爷手上。”费森毕恭毕敬地道,恭敬地如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我为什么被软禁?”她冷静地问。
费森没答。
“说!”云依人生气的吼道。
费森离开了,可能是时擎酒不让他说,又可能是因为她做的那件事太过伤人?
云依人真的要疯了,在费森离开时,她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我若没见到他,就告诉他,我要和他离婚!”
费森眼球一刺。随后僵硬的背转过来,脸色异样的望着云依人。
看着她,透过她似乎在看另一个人,“夫人,你有时候真的很幼稚。少爷明明要比你小,可每次都是他照顾你。离婚是儿戏吗?你说出这句话,有没有考虑过少爷?”
“那他把我软禁,不准我外出,他就考虑过我吗?”
“这是惩罚你,让你好好的反思。”
“惩罚我?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云依人抑制不住的怒火。
费森痛心疾首,“夫人,你以为这段日子来,少爷好过吗?你在里面也只是吵吵闹闹,软禁了你的身,限制了你的自由。可少爷在外面,囚禁的是他的心!”
活了这么久,他什么大事小事没经历过?此次云依人的做法太伤人心了,也难怪一向疼爱她,考虑她想法的少爷会狠心将她软禁。
云依人知道费森不会告诉她原因,想来是时擎酒嘱托的,她也不在逼问,“今天晚上你让他过来一趟,我要和他好好聊聊。”
费森没答应也没有同意,转身离开了。
云依人在房间呆呆地坐了一天,左思右想,都没有想通到底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而惹着时擎酒了。
不知过了多久,暮色降临。
时擎酒大致凌晨才到的家,早早的就接到了费森打给他的电话,说是云依人想见他。
这一周,他没回来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自己面对云依人会软弱,变成那个不像他的人。
“少爷,你怎么又喝得醉醺醺的?”费森亲自给他脱皮鞋,换上拖鞋。
时擎酒没说话,整个别墅静悄悄的,他双颊有些红,不知是醉的还是被风给吹的。
他的目光望向楼上,看到楼梯间空无一人,抿了抿干燥的唇,这才想起自己将她给软禁了起来。
“她睡下了?”
“想必还没有。”白天这么折腾,又被他说了一顿,想来也睡不着。
时擎酒眸色黯然,他扯了下领带,“好了,你去休息,我上去一趟。”
“是。”
时擎酒走了上去,步伐有些浮沉,也不知喝了多少。
走到卧室门口时,他没有开门,而是站了许久。
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忍耐什么,又似乎在说服自己,好一会,他才睁眼,从一边的墙壁装饰内把钥匙拿下来,开了门。
门打开了,房间内很亮。
他朝着里面走去,以为会是一地的狼藉,却不想地板很干净,东西也没有被砸。
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