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boss送过礼物给你吗?”
“送过。”
“我们中国人的传统,就是礼尚往来嘛。依人,你就选一块。”
云依人搞不懂吴靓的脑回路,不过被吴靓磨得没办法,因没有见过时擎酒戴过艳色的,想来他也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她就随便选了一块暗色系的领带。
结账时,吴靓肉疼了一把,咬咬牙,狠下心买了。
“依人,我们还逛吗?”
云依人知道吴靓的消费能力,贴心的摇头,“喝杯奶茶,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住郊区。而且boss不是刚刚打电话让你早些回去吗?你不用送我了。”
“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云依人坚持,吴靓一脸堪色,想说什么可最后也没有多说。
云依人发现吴靓住的不是一般的偏,开到郊区,发现两边连路灯都没有,甚至路还非常的烂。
半路,时擎酒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问她在哪,他去接她。
云依人敷衍了几句,就挂了。
坐副驾驶的吴靓喝了口奶茶,心事重重,“依人,我发现boss好像很黏你。”
云依人没反驳,因为时擎酒确实挺黏她的。
“听说你比boss大一岁?”
云依人点了点头,“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认识差不多十多年了。”
“哇。”这个消息让吴靓大吃一惊,“你们真的是外界传闻的商业联姻吗?可我觉得不像,boss看上去很爱你呢。”
“他很爱我?你从哪方面看出来他很爱我?”云依人轻笑了一声。
而随着她的话一落,只听一声“嘭”!车子骤然停了下来。发动引擎和踩油门,没有一点反应。
“是不是胎爆了?”吴靓一脸茫然。
云依人下车查看,因一片漆黑,打开了手机灯,发现轮胎被一块尖锐的石头给戳穿了。
石头比较大,轮胎划伤得很严重,一大块刮蹭,已经泄气了。
“需要叫拖车过来才行。吴靓,这离你家远吗?”云依人低头,隔着车窗问。
吴靓一听立马下车,看到前车轮凹得陷进了泥土里时,她楞了下,连忙道歉,“依人,对不起,要不是因为要送我,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故。”
“没事。”云依人有些气,但是不是气车被刮蹭,“不过你为什么要租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知不知很不安全?难道你租房子前没看过新闻,这片治安很不好,以前还出现过意外事件?”
吴靓咬着唇,不敢吱声。
云依人意识到自己言语过重,道了歉,随后,她拿手机,准备打电话让拖车司机过来。
可不想,刚刚还可以接通时擎酒的电话,现在却一点信号都没有。
云依人懵逼了,这什么狗地方?
“我住的地方就在不远处,这里是没有信号的,不如去我住的地方打拖车司机电话?”吴靓走近,扯了扯云依人的衣服。
看着没有一点信号的手机,云依人也只能作罢。
两人徒步,走了大致十多分钟,鞋子走得满是泥土,才走到吴靓住的地方。
云依人从来没有见过S市还有这样的房子。
好几幢高楼岌岌可危的紧紧挨着,简陋的围栏上绕着一根灯光,把墙壁上一道道巨大的皲裂痕迹照得尤为清晰,巨大的暗影落下来,看上去如一只狰狞的蜈蚣坐落与此。
云依人跟在吴靓身后,走进了逼仄的走廊,过了好几道小巷,进了好几户人家才走到她租的房子。
吴靓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主要是东西很少,不到20平方的房间,一张床一张书桌,最贵的东西怕是她那台苹果笔记本电脑。
“那台电脑还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呢。”她苦笑着道。
云依人将视线收回来,并未多言,掏出手机打了拖车司机电话。
俩人坐了半个小时左右,期间,吴靓大哭一场,把自己多年来的遭遇诉说了出来。
吴靓是单亲家庭,母亲跟人跑了,父亲在娶,继母刁难,被奶奶一手抚养长大,好不容易读出来,奶奶却无缘无故中风,现在在市一中医院需要巨额的医药费。
其实云依人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可不想吴靓将在商场买的那块领带拿出来,“我不想拖累他,七夕节那天,我会和他分手。”
“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这样的家世和家庭哪能配得上他?”
云依人不懂那所谓的爱情,可两人既然选择在了一起,就要相互扶持,“他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吗?”
吴靓摇头,看了眼这小房间,“他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告诉他。这个地方,他没有来过。”
云依人没说话,手机响起,是拖车司机打来的。
拖车司机已经赶到,她提前说过没信号,他们带了专门的信号源。
云依人不用吴靓送,她自己走过去,可吴靓坚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