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虽然不知道他这么急赶回美国干什么,但是看着维尼尔的样子,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情。
她不想他因她而把事耽误了。
她放低了姿态,连着声音都很轻柔,“你在S市人生地不熟,待着也是无聊,不如回美国处理你的正事。”
“有你在的地方,怎么会无聊?”
“可你在S市,离婚的事我很难办下去。”
“他时擎酒会因为我在,就不和你离婚?难道我离开了,你俩就能离了?”司空凌川不讲情面,“现在你有两条路,要么你和我去美国,要么就让我陪你留下来。”
云依人咬牙,对司空凌川这种穷追不舍的精神有些无奈。
“我连这么优秀的你都不爱,怎么会爱上时擎酒?司空凌川,你到底在怕什么?什么时候,你会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你不用拿激将法来将我。”司空凌川心意已决,“我知道你不爱我和时擎酒其中一人,所以我才会放任你在我面前谈这么多条件。”
要是有一天,知道云依人动了情,爱上了某个男人,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他和时擎酒是同一类人。
清楚的知道云依人对他们没爱,所以,两人的决斗,争分夺秒。
也正是如此,他们才如此厮杀。
谁先夺得云依人的心,那便是赢家。
云依人也懒得在劝,“那随你。不过你在S市期间,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参与。”
“不行。”司空凌川得寸进尺,“一周,你必须拿出五天的时间来陪我。”
“那你就滚回你的美国去。”
司空凌川抿了下唇,“三天,我最大的让步。一月内,你必须和时擎酒离婚。”
云依人不确定以后的未知,所以并没有回应。
前头的维尼尔一听司空凌川要留下来,立马叫司机停车,上了后座。
“少主,你要三思,而且博士吩咐了,不管用什么代价,今天晚上一定要带你回美国。”维尼尔知道劝说不了司空凌川,也只能用这种蛮狠的绝招了。
司空凌川不悦的视线望向他,“我不想走,你还能用什么方法让我回去?”
“少主,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难道你忘了每月中旬变异的痛苦了吗?已经折磨了你二十六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解决的法子,你不能就此错过。”维尼尔老泪纵横,就差没有跪下来求他。
司空凌川油盐不进。
“云小姐,你劝劝少主把。”维尼尔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云依人身上,“难道你想欠少主一辈子的情吗?”
云依人听着,眉头紧蹙,“维尼尔,又不是我要他留下来的,怎么说我欠他的情?”
维尼尔一愣,可能是没想到云依人会这么说。
云依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自然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
“少主从来都是一个有理智的人。这些日子,少主在S市除了处理自己的事,便是奔波你的事。原本少主是可以回美国,可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来。”维尼尔苦口婆心,从未过的卑微姿态,“云小姐,你扪心自问,若你现在跟着少主回美国,少主不会回去吗?”
司空凌川对维尼尔这套说辞倒是面无表情,不过见云依人脸上溢出不耐烦,他冷冷的道,“洋相出尽,死心了?”
“少主……”
云依人不想管司空凌川的事。
又不是她强迫他留下来的,权衡利弊都没有个轻重,她说什么也都是无用。
维尼尔下车了。
车停着马路中间,车水马龙的街道渲染着城市夜生活的热闹。
云依人透过车窗,望向不远处的小巷,思绪有些飘空。
司空凌川误以为她生气了,便倾身,温柔地吻落在她脸颊,“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的唇很冰,云依人并未推开他,而是安静地任由他抱着。
“你和维尼尔回去把。”云依人道,声音很轻很淡,“你把你的事处理好,或许我也就已经和时擎酒离婚了。”
“你因维尼尔的话,而动容了?”他的声音很沙,晚风吹过耳边,带着别样的感觉。
云依人摇头,很老实的回答,“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已经成年了,轻重该知晓。”
“我现在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正因为是成年了,所以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云依人对上他的眼睛,话里没有劝说,而是和他分析利弊,“你现在这样做,是一个成年人该做出的选择吗?”
“对我来说,身上的怪病远远没有你来的重要。”
“我永远都会在,而你这怪病,一旦错失了,就在也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好看的菱唇挽起来,那是致命的诱惑,“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未来十几年,还怕我撑不过吗?”
云依人别过视线,不去看他,“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