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行驶在立交桥上的一辆黑色加长房车上。
颜之韵取下了帽子,吹弹可破的脸美不胜收,纤长的双腿搭着二郎腿,看向躺在车椅上的云依人时,眼里带着几分探究。
一旁的维尼尔脸色沉重,“要是被少主知道你私自行动,定不会饶你。”
颜之韵不以为然,“你都找上了我,少主自然也是知道了我此次行动了。”
“007,你的任务可不是她。”
“维尼尔,你真以为她会和boss离开S市,去美国吗?”她起身,双手抱胸走到云依人面前,将手套脱下来,刚要拿起她的手臂,不想被维尼尔戴着黑手套的手抓住,她被警告,“不该碰的东西奉劝你不要动。”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吗?”
“不想。”
颜之韵挽唇,红唇格外的耀眼,“不想的话,你怎么没有把她带去见boss,而是一直在这和我斡旋?”
维尼尔没说话,冷漠地视线对上她。
颜之韵清楚此次跟着他们来S市的目的。
她有一摸人的肌肤就知道对方记忆的蛊术,不然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也不会在残酷的组织里生存下来。然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司空凌川很是器重、栽培她。
“那我现在是动手还是让你带着她早些离开?”
“不该窥视的东西不要去看,现在,你可以动手了。”维尼尔警告她。
颜之韵也不再浪费时间,赶紧坐下来拿起她的手……
目前,她只看清云依人脑海里短暂在想什么,不能全权左右她的记忆。
大致过了五分钟左右,颜之韵脸色苍白的松开了她。即便化着精致的妆容,可还是能一眼看出此时的她毫无血色,重度虚脱。
“如何?”维尼尔立马从小型冰箱里拿出一袋备用的冰冻血袋。
这个蛊术有一个后遗症,那便是一碰到别人超过时间,整个人就会虚弱,严重点会直接死亡。所以常年她都会戴着手套,不轻易去接触别人。
“她不爱boss。”她从他手中拿过血袋,咬着口子吸了好几口,才开口。
这个答案是维尼尔意料之中的,“这件事,不能让少主得知。”
“难道要让他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吗?”颜之韵的脸色慢慢好转,“你可知,昨天晚上她和时擎酒离开了机场后,俩人干了什么吗?”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窥探她的隐私吗?”
“不是我窥探,而是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就是昨晚和时擎酒在一起的画面!”颜之韵气得眼睛都红了,“boss这么掏心掏肺对她,可她呢?骨子里藏不住的贱!”
维尼尔眉头拧了拧,“007,请注意你的言辞。”
毕竟是司空凌川喜欢的女人,耳里可最听不得脏东西,尤其还是有关云依人的。
颜之韵看了眼他,她没说话,而是边带手套边起身将暗板打开,让司机靠边停车。
颜之韵下了车。
车再次启动,开往最终目的地。
车房内的维尼尔望着睡死过去的云依人,终是叹了一口气。
云依人醒来时,头痛的厉害。
厚实的宝蓝色帷幕高高挂垂,欧式大床长达三米,苍穹床顶端严而肃穆。
奢华而华丽的卧室,插满了新鲜的花卉,每个角落处摆着别出心裁的人文雕像,浮文腾墙上绘着古希腊圣经,意式花纹地板,光可鉴人。
当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时,云依人的脑子有些断路。
直到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窗棂前的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她这才回神,自己是被一个女人用药弄昏了。
她下地,朝着男人走去。
当站在司空凌川身旁时,发现他的视线一直望着外面,未曾移动。
她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入目,粉色天空,对面重峦叠嶂的山峰点缀着满园的法国蔷薇花,好不美丽。
园中的蔷薇是稀有品种,有香槟色、玫瑰色、暗黑色、芭比粉,各种颜色,相互簇拥着。
每一处品种种植地,都被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隔开。
从这个方位看过去,还能依稀看到清澈见底在湖底游动的小鱼。
云依人没想到S市还有这等美丽的地方。
感受到身边投来一道炽热的目光,她才依依不舍的移开视线望向他。
俩人离得很近,云依人看到了他长卷的黑睫上有根纤维物。
虽然是个睫毛精,可因他的眼睛略长,只要稍微一眯,带着一股让人发寒的杀意。
“把我弄昏的那个女人是你的人?为什么?不是说好一周后给你答复吗?”云依人被他看得很不自然。
司空凌川没说话,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她脖子。
“哑巴了?”
“他给你涂的药?”纤长的天鹅颈,白的发光。
外面的光束倾斜照进来,带着风尘子,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