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越过谁的风头儿,都是讲究,都是心思。
在俩娃子的牵线搭桥之下,卢氏和云娘顺理成章地混到了一块儿,卢氏多少有点儿看不上云娘的出身,但她挺喜欢周锦钰这小娃,爱屋及乌之下也就不计较了。
最主要两家离得近,有时候需要显摆了,都没个人捧场,云娘是个好人选。
云娘也不是个傻的,卢氏利用她,她也懂得利用卢氏,夫君如今是官身了,说不得以后要有应酬,她得学起来。
她不学着掌家,就会有人帮着她掌家。
以前,她什么都听夫君的,哄着他,讨好他,也确实得到了夫君的宠爱,可去巡抚府那一次让她彻底清醒了,夫君说得再好听,可自己一旦拖了他的后腿,给他丟人了,他还是会不高兴。
一次不高兴没关系,若次次惹他不高兴,夫君对自己的情分能有多少禁得起消磨。
夫君对自己的爱和对钰哥儿的爱不一样,夫君对自己是有要求,有条件的。
反过来其实她也一样,若夫君不是这般好看,不是这般有情趣,不是这般有本事,她大概也会像周家庄哪些抱怨男人没本事的人一样,瞧他不起。
夫君不是父,娘子不是娘。
她和夫君若想好好过下去,就得如爹告诫自己那般,能与夫君互相扶持,不能帮上他,但也绝不能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莫说是夫妻,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又如何?
若非钰哥儿长得如此漂亮可爱,若非钰哥儿聪慧一次次帮着周家赚钱,周家人当真能忍受得了二郎只有一个将来能不能继续传宗接代都不好说的病秧子儿子?
说白了,这人得让自己有价值,才能被人爱,也才能有资格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钰哥儿虽然年纪小,显然是比自己更早就悟透了这个道理,明着看是二郎在宠着他,实际上他亦在暗不吭声地对二郎付出着。
若非如此,孩子三岁之前,怎不见二郎如此心肝宝贝的疼爱着,两个月不回来,见到孩子也就那么回事儿,亲亲抱抱,掂两下,自己该干嘛干嘛去了,可没说像现在这般走那儿带到那儿。
钰哥儿拉了裤子,他的第一反应可不是给娃赶紧收拾,而是大喊着,“云娘,云娘,你快点儿过来给娃换屎布,都闻见臭味儿了。”
孩子屎布换下来,他看也不看一眼,捂着鼻子往后躲。
哪会像现在,钰哥儿发病失禁,他也不嫌脏了,也不喊着云娘了,自己一边默不吭声给孩子换,一边红着眼睛流眼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