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李响不惊疑。
在他原本的认知中,古天竺的乔达摩·悉达多,于菩提树下顿悟,之后招揽传教僧团,奠定佛宗基本教义。
而后佛宗流传到九州世界,大肆传播,信徒口口相传,又将释迦摩尼称作如来佛祖。
不曾想,释迦摩尼和如来却是两人,而且还是师兄弟。
释迦摩尼也不隐瞒,开口说道,“当年我在尼连禅河苦修无果,困顿之时四处巡游,幸在伽耶毕波罗树下偶遇一道人,对方见我困惑,授我三法印、四圣谛、八正道、十二缘起、三十七道品。”
“等我苦思,顿悟醒来,却发现那位道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释迦摩尼摇头苦笑,“传道受业解惑者为师,我虽称对方为师,却连师尊的名讳也不知晓。”
他抬头看着菩提树,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如同陷入回忆,过得良久才道,“后来,我凭借师尊的传授,广招信徒,在天竺开辟佛国,众多信徒,将其称为极乐世界,我也被奉为释迦牟尼。”
释迦乃种族之名,牟尼意为仁、儒、忍、寂,乃圣人之意。
释迦摩尼,意为释迦族的圣人。
李响并不开口,只等着对方继续。
释迦摩尼又道,“开辟佛国之后,我感念恩师情义,也曾来到九州寻找,却再也没见过恩师。”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或许,是恩师不想见我吧。”
释迦摩尼摇摇头,“后来在灵鹫山上,见到一人,竟与我有同宗同源的气息,后来才知晓,对方竟是我的师兄。”
“但当我问及师尊是谁时,师兄却始终不肯回答,只说其间有大恐怖,让我实力低微,不要沾染其中因果。”
释迦摩尼说着,忽然抬头,看向李响,“或许,前辈知晓一二?”
“我知道个屁。”
李响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对方的经历,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而且他根本不是什么上古大能,只是靠着穿越者的福利,才勉强混到了四阶。
当然,这些东西,是不可能说过给方听的。
李响只是故作高深的摇头,语重心长道,“如来的话,是对的,九州世界是深渊大海,而你只是一尾小鱼,难以应付其中凶险,即便是我,也要处处小心。”
“虽然众多仙神,都去了时光长河,”他看向南方,喃喃道:“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在这辽阔天地间,还隐匿着多少强者大能。”
一旁的王破,也顺着李响的目光看去,眼中满是警惕,天似穹庐,大地苍茫,仿佛真有一尊尊恐怖强者隐匿其中。
李响心有余悸道,“在我苏醒之时,曾远远看到一尊魔君,只手覆盖天地,抓走亿万生灵,而后开启时空之门,悄然遁走。”
他看向释迦摩尼,又摸了摸那颗光头,“你可知,那魔君来自何处?”
释迦摩尼茫然摇头,他虽然来过九州,却对上古时代并不了解。
李响开口就来,“混沌未开之时,有三千大道法则,每一道法则,都孕育出了一尊魔神。”
“其中的力量法则,孕育魔神盘古,以巨斧劈开混沌,诸多世界,由此诞生。”
“而我看到的那尊魔君,正是三千法则魔神之一,它隐匿在诸界之外,不再时光之中,即便是你的师尊见到它,也要远远避让。”
说到此处,释迦摩尼原本惊骇的眼中,陡然出现一抹亮光,“前辈果然认识我的恩师?”
李响叹息一声,“九州重传承,既然你执意要找你的师尊,我也不好阻拦。”
他沉默片刻,说道:“千年之前,我曾见过你的师尊,彼时,他正往西而去,说是要去极西之地,寻找众神之王。”
释迦摩尼一愣,“众神之王?”
李响点点头,“极西之地阿斯加德有神族,王者奥丁,统御诸多神祇。”
“师尊为何要去找他?”释迦摩尼疑惑。
“我也不知,”李响摇头,“他也曾邀我同去,但我刚苏醒,力量尚未恢复,不宜远行。”
“奥丁强悍,你去了,怕是有性命之忧。”
释迦摩尼双手合十,感激道:“前辈之恩,悉达多铭记于心,他日必当报答。”
他抬头看向西方,满眼的期待和向往,“师尊传道受业于我,这数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感念师尊,如今,好不容易知晓了师尊的下落,我虽孱弱,却也想为师尊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释迦摩尼说着,告别了了李响,往西走去。
他原本是来找李响,让他帮助自己重开佛国,但如今,既然知道了师尊下落,追寻师尊的脚步,当是第一要务。
更何况,只要找到了师尊,让他老人家出手,开辟一国一位面,必然不是难事。
随着释迦摩尼离开,那棵巨大的菩提树,逆向生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参天大树,变成一颗菩提子,飞回释迦摩尼胸前的佛珠串中。
李响提醒道,“往西而去,会经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