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收一个养子?傅远疏不是有一个过继来的儿子吗?”
“要是把自家家产给了外人, 那多亏啊。”
挑高的豪华门厅外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草地,鹅卵石铺设的小道两边阴凉处,一群皮肤黝黑、带着遮阳帽的中年男人正坐地闲谈。
“亏个屁,你是没见过那养子的脸蛋!”中间那人听闻此话, 冷嗤一声, 惹来不少人的好奇。
“你见过他?”
“上次我来这儿除草时瞧见过他,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小姑娘呢,看到喉结才明白这是个男的。脸蛋跟朵水灵灵的花似的……”男人伸出满是粗茧的手,在空中比了个宽度, “那小腰,嚯, 就这么细一把。”
“男人腰再细又怎么样, 又不是我们的菜,何况人家是什么身份,就算不是亲生的, 也比我们强……”
“这你就不懂了吧。”
男人故作玄虚道, “一开始,我也以为这傅家老爷是为了培养继承人,但看到那张脸, 我什么都明白了。这么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 傅老爷是留着自个儿在被窝里享用呢!”
“啊?!可他是个男的啊!”
“男人又怎么样?如果是他,让他骑我脸上我都愿意。”他嬉皮笑脸道,“到时候我还怕我的脸太糙, 把他的肉磨疼了呢。”
他们是傅家请来的临时工,前段时间傅家清了一批叛徒与间谍, 新的仆人来不及挑选, 庭院仍旧需要照顾。
在管家的张罗下, 找到一批做苦力的劳工,虽只是临时工,但活少钱多,他们乐意得很。
对这群劳工来说,最好调剂生活的乐趣便是沾点颜色方面的话题,一人开了个头,接下来也就有些收不住嘴。
“那应该也不会吧,傅老爷今年都三十六了,连对象都没谈过,我们都说多半是那方面有问题,自卑着呢。不然以他这条件,什么样的人找不着?”
“而且傅家还有个少爷傅流野,他能让他父亲这么胡来?弟弟变小妈,这也够离谱的。”
那人比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就是你们没见识了。”
“就是因为他们是豪门,所以玩得才花哩。要我说,估计傅少爷也参与其中。”
“表面上说是养子,实际就是他们父子俩的脔.宠。白天喊着父亲和兄长,晚上也得这么喊,嘿嘿嘿,这不是更刺激吗?”
“堵着一个,手上一个,忙都忙不过来,这父子俩还得争风吃醋地问‘你更喜欢哥哥还是爸爸’。”
劳工身边的人原本还龇牙乐,眼角一瞥,脸色大变,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但他正说着开心,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朝这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还在乐呵呵往下说。
“但这问题让他怎么答嘛?答哥哥答爸爸都是错,最后当然得被教训得更惨,说不定还得同时挨两个!”
“这可怜的,那么薄的肚子被灌得满满的,跟怀胎三月的妇人一样……”
他说得正激情,察觉气氛不似先前那般热闹,友人一脸如丧考妣的天塌样,正狐疑,扭过头,脸色煞白。
“扑通”一声,竟直接吓得跪在地上。
“傅、傅少爷……”
落地拱窗映出一旁的高大身影,傅流野以一种极其散漫的姿势靠在华丽白墙上。
深黑色的军礼服考究扩挺,皮靴与金属徽章在日光下闪烁刺目光芒,长相风流多情,眉眼却裹挟挥之不去的阴翳郁气。
琥珀色的桃花眼充满无机质的冷漠,百无聊赖地甩着手中黑鞭,流苏敲击叮咚作响,鞭打地面的声如催命符,让人大汗淋漓。
他忽然笑了笑:“说啊。”
“怎么不继续说了?”
“什、什么?”
劳工都要吓傻了,磕磕巴巴,被这位活阎王吓得心脏都要骤停。
偏生傅流野像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鞭子:“我听着正起劲呢。”
眸光蓦然狠厉,“我也想知道,我和父亲,是如何一起操.我的‘弟弟’。”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在雇主背后编排雇主,又被雇主当场抓包,劳工现在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