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没穿长裤了?那天开学室外温度能有四十度,你穿了长牛仔裤。你这么避讳,这几天我敢跟你亲近吗?”
“我哪里避讳了,这几天我不就穿得跟平常一样了吗,而且我没忘记,你那天也穿了长裤,你也热得不行,逛了一会儿你就喝了两瓶汽水。”
“我是怕……”方岳欲言又止。
“怕什么?”
方岳手还在她腰上,两人贴得近,说是看不清彼此,但也没到目不能视的地步,方岳能看清她脸上精致轮廓,还有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但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也没什么好收敛的,方岳豁开了道:“那条裤子厚,万一有个怎么样,能遮掩一下。”
陈兮定力不够,脑袋轰了一下,半晌才说:“……哦。”
方岳嘴角微扬,问她:“你真不觉得羞耻?”
陈兮嚣张道:“好歹读了这么多书,我是什么封建余孽吗?”
“唔……”方岳喉咙闷笑了声,还记得她刚才的话,说他最近不亲近她了,方岳低下头问,“想要我亲你了?”
陈兮一时半会儿还是说不出口。
方岳:“封建余孽?”
“想……”陈兮承认,却又不服输地加了一句,“你不想吗?”
“想。”尾音消失在唇间,方岳先亲了她一口。
虽然这条小路没有其他足迹,方岳还是勾着陈兮的腰,大步离开路中央,将她带到了旁边的小树林。
大树枝繁叶茂,知了在树上热火朝天享受着盛夏,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蛙叫。
方岳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手指掐在她裸|露的腰线上,随着深吻,感受着她腰腹软肉的收缩。
方岳喘息着来到她的脖颈,手的位置没有变动,陈兮仍被迫仰着头,她后背抵着树,身体微颤地说:“我有汗。”
天气好热,才刚入夜,白天炙烤后的余温还没消散,室外走了这么久,难免会出汗。
方岳吮了吮她的颈肉,声音近在她耳边:“那天真没吓到你?”
陈兮实话实说:“一开始有点吓到,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方岳声音闷在她耳朵里,“现在呢?”吓到了吗?
半晌,陈兮憋出一句:“你别得寸进尺啊,现在怎么办?”
方岳闷笑,叹息了一声,说道:“等一会儿就好,你别动,让我抱抱。”
两人就这么抱了半天,等他们离开的时候,腿上胳膊上被咬了不少蚊子包。
陈兮宿舍备着清凉油,她有点疤痕体质,蚊子包大,消退后还容易留红印,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一侧腰线就红了,陈兮镇定地洗完澡,穿上睡衣遮住腰线,给蚊子包上了一遍清凉油。
有效沟通是维持恋情稳定的必要因素,两人又一次把话说开了,陈兮终于能专心投入学习,她每天寝室、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还逮着机会就跟室友学说方言。
陈兮的三位室友都是省内其他城市的,其中两人说的方言像外语,陈兮完全听不懂。
陈兮小时候生活在新洛镇,新洛镇和荷川本地方言不太一样,学校里都讲普通话,方奶奶他们说得又是新洛镇的方言,所以陈兮现在能听懂荷川话,却不太能说,其他的方言对她来说更加陌生。
室友们很好奇她没事学什么方言,陈兮想学方言的想法很简单,她目标明确,就是想当律师,可是她发现有些社会底层人士不会说普通话,或者有些人说普通话会夹杂方言,陈兮觉得学一下方言是有必要的。
室友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有点震撼。
室友们说:“快要选专业了,你确定你第一志愿是法律吗?”
“要想就业好还是得学商科吧。”
陈兮说:“金融毕业找工作也不一定轻松,没资源没背景,想赚钱很难。法律是要熬,但我有兴趣,有了兴趣就能坚持啊。”
“我现在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微积分这个东西啊!”室友哭嚎。
有句话流传已久,从前有棵树,叫高树,树上挂了很多人,从前有座坟,叫微积坟,里面埋了很多人。
微积分让人头疼,但陈兮从前是数竞生,所以能够应付,潘大洲就不行了,啃微积分啃得头发都快秃了,他羡慕方岳,因为人文试验班的几个专业是历史学、汉语言文学、哲学、考古学和人类学,这几个专业一看就知道,整个荷大,只有方岳他们不用学微积分。
潘大洲被微积分折磨得够呛,在食堂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