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以后递到她手边。
她渴得像是咽下了一整块的盐田。
微微支起上半身,抓着他的手,就着瓶口,咕噜咕噜喝下大半,才觉得口渴稍有缓解。
晏斯时也喝了两口,放了水瓶,手指捋了捋粘在她额头上的碎发,声音微微带笑,问她,“还好吗?”
“……”
方才,新换的床单叫她攥出褶痕,又将晏斯时白皙的后背抓出浅粉色的痕迹。
他越来越懂怎么摧毁她。
就像刚刚在浴室时,他等不及去取卧室里的安全措施,却又不想让节奏停下,于是将她抱至流理台,俯身低头。
像下了一场热带的暴雨,回想一切都是湿泞,她抓在手里的他墨色的头发,她自己也在滴水的长发……以及她自己。那热带丛林似藏了一个雨季那样丰沛。
有一个瞬间她忍不住低垂目光去看,只觉得像有烟花她脑中炸裂。
嗡响的,空白的。
那空白的感觉,此刻仍然残余在脑海之中。
晏斯时低头亲一亲她的唇角“抱你起来?”
她不说话,乖乖地伸出两只手臂。
清理过后,去了客厅。
夏漓仰躺在晏斯时的膝盖上,他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而她则刷着手机,打算点一份夜宵。
她忍不住说:“……我一般加班到这么晚都没饿过。”
晏斯时笑。
问她:“工作适应得怎么样。”
吹风机嗡嗡的声响,让她没听清,晏斯时便低下头来,再问一遍。
她说:“还可以,已经渐渐找到当领导呼来喝去的感觉了。你们呢?进展怎么样?”
晏斯时说:“我保证过的,最迟六月初就能过来。”
她掰着手指数,只觉得还要好久,这才一周,她就已经觉得很难捱。
晏斯时捉住她的手指亲了一下,“我会尽快。”
/
第二天周六,两人一块出去逛了逛。
夏漓为公寓选了几个新抱枕,两只成对的马克杯,以及一只霁青色的花瓶,很适合用来插白色的鲜花,譬如白玫瑰或者晚香玉。
晚上,晏斯时没跟她一起吃饭——滨城某大型公司有个他波士顿的校友,他想约他出来聊一聊,那人只周六晚上有空。
晏斯时很觉得抱歉,夏漓倒无所谓,让他放心去,一顿饭而已,大不了他们可以一同吃夜宵。
晚上这顿饭,晏斯时跟校友聊得很尽兴。
他从来不是巧言令色之人,邀请他人离开大公司加入他的初创团队,靠的不是画大饼的那一套。只从专业角度出发,分析未来前景,以及他们将要深入的细分领域。最后,许以合适的岗位和薪资。
校友明显被说动,只有一个疑问,说很少有初创团队有这样大的手笔,问他背后的资本是什么来头。
晏斯时说,等你加入以后就知道了。
校友哈哈大笑,答应回去之后一定认真考虑。
晏斯时打包了特意单点的一份红豆奶冻。
校友笑说:“晏总这么节俭。”
晏斯时淡笑道:“给女朋友带的。她喜欢吃红豆口味的东西。”
公寓是指纹密码锁,晏斯时到了以后直接开门。
进门却见夏漓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茶几上摆了好些酒瓶。
晏斯时走近,将甜品放在茶几上,看了看,那些都是各式各样的柚子酒。
“在做什么?”
“我想找到当时我们吃饭的时候,喝过的差不多口味的那种柚子酒。这些都是在网上下单的,下午刚到。我都尝过了,这瓶比较像。”
晏斯时没去看她指的那瓶酒,只低头看她,“没醉?”
她颈侧至面颊一片已有些泛红。
“没有,都只尝了一小口。”夏漓注意到了他提回的打包盒,“这是什么?”
“给你带的甜品。”
夏漓打开,拿勺子舀出一勺尝了尝,眼睛一亮,“好吃。红豆味的。”
晏斯时像捏小猫那样,伸手捏捏她的后颈。
夏漓吃着红豆奶冻,看向晏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