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生丸俊美的面孔上依旧清冷,他抬起一只手,和服衣袖下滑露出他健壮的小臂,手臂上肌肉纹理凸起,纹有紫红色妖纹的手上指甲尖锐泛着阴阴冷光。
指节修长攻击力十足的手呈爪状,以令人看不见的残影速度向两面宿傩的后背袭去。
这一爪的力道十足,且带有强烈的剧毒,要是挨上这一击,恐怕整个身体都会被分为两半,被剧毒腐蚀融化。
两面宿傩收回撑着津岛杏的手,身上伤重的他无力抵挡这一击,况且她离他离得很近,要是她突然爆发抓住他,恐怕他会被杀生丸和她联手干掉。
无奈,两面宿傩迅速后撤。
杀生丸的攻击落了空。
他冷冷的撇了一眼站在几米开外的两面宿傩,伸手环过津岛杏的后背,手臂绕过她的腋下,以一种环抱的姿势将她架了起来,让她半倚靠在他的身上,还特意避开了会让她感到不舒服的胸前甲胄。
杀生丸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动作轻柔过,只是因为巫女气若游丝,生命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他只要稍稍用力她就会命丧黄泉,无法活着见到他的父亲。
将她安置好后,杀生丸动用妖力准备带她离开。
动用妖力时,他微不可闻的僵住。
身上的妖力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杀生丸低头看向伏在他胸前的虚弱巫女,冷金色的眼睛微微产生波动。
是因为她吗?
无法动用妖力是因为她。
杀生丸微微收紧了环着她的手,他没想到巫女竟然有这种特殊的能力,现在的情况于他而言的确是有些棘手。
两面宿傩猩红的眼睛中倒映着,白衣红裙的巫女依偎在银发妖怪的怀中。
安静的,依赖的,和面对他时总是提防、生气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这副画面很是刺眼。
现在与纯血大妖对上的情况,两面宿傩最应该做的就是用反转术式将自己身上的伤治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津岛杏重伤濒死的模样,放弃了用反转术式治疗伤口的想法。
村子里的那些女人平时摔一跤都会疼的流眼泪,她伤成那样子肯定要疼死了。
他脑海中猛地浮出这个念头。
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他很是无法理解的念头。
两面宿傩不爽的动了动手指,指关节活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见杀生丸的目光从津岛杏身上移到他这边,两面宿傩饶有兴趣的问他:“你应该发现了吧,她已经将你的妖力全部净化掉了。”
杀生丸轻启薄唇:“你想说什么?”
两面宿傩眸光陡然锐利,暗色在他眼中晕染开来:“带着她你只有被我杀掉的份。”
虽然他现在身受重伤,但对付被净化掉妖力的杀生丸,还是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杀掉他的。
“还真是悲哀。”杀生丸如此说。
他环着津岛杏的手依旧牢固,感受着她似有若无的呼吸:“带着她就无法与你战斗,你以为你这样说,我杀生丸就会放下她吗?”
“还是说你在嘲讽你之前丢下她的行为,在我也做出同等的选择后,你心里会稍稍平衡一点?”
“果然是肮脏又卑劣的人性。”
“你很会挑衅嘛,小子。”不出意外的,听到这种话的两面宿傩怒了。
身上的黑色咒纹更加诡异,他右脸上出现骨质面具,眼睛下的另外两只眼也睁开猩红。
低哑的声音中含着无尽的怒火:“我倒要看看你是否会如你说的这样有骨气。”
话音刚落,他脚下的硬土因为他的咒力陡然上升,而出现蛛网般的脆裂痕迹。
要是真的与两面宿傩交手,带着巫女是肯定会落败的。
但现在的杀生丸压根就没想要与两面宿傩交锋,他只想要快点带巫女离开,让父亲与她见上最后一面。
至于父亲到底会不会救她。
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双头浑身布满鳞片的四足妖兽坐骑从天而降,喷出两道黄色的吐息攻击,一时间灰尘四起,将两面宿傩的视线逐渐掩盖。
两面宿傩看出了杀生丸要离开打算。
他利索的破开烟雾,手中戟携雷霆之势,朝着已经骑上妖兽的杀生丸攻击而去。
“风之伤!”
裹挟着巨大妖力,劈山裂地的刀锋冲击将两面宿傩笼罩其中,一时间地面震动烟尘四起,在两面宿傩从攻击中冲出,堪堪稳住身形后,一道深沉不可跨越的沟壑阻挡在了他和杀生丸之间。
这是刚才风之伤所形成的破坏。
“父亲。”杀生丸恭敬称呼站在两面宿傩十几米开外,手拿铁碎牙的银发大妖。
还残留着战场硝烟气味的犬大将看向杀生丸,平时温和的面孔上一派威严:“先带她离开。”
由于无法飞行,杀生丸控制妖兽朝远方跑去,在离开的途中巫女的气息更弱,他犹豫了一下,肩甲处毛绒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