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很聪明, 他知道太宰治说的是什么意思。
太宰治说的没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存在,抓住了这一点就相当于抓住了那个人的命脉。
手段虽然老套不光彩, 却很管用。
几乎没有人可以逃过这种威胁。
伏黑甚尔自然也是一样。
“不用担心我, ”他大咧咧往后一靠,椅子被他的动作晃悠的吱呀作响,“我现在是她的保镖。”
要是知道她跟太宰治有关系, 他是绝对不会去想要赚那两百万外快的。
现在好了,被一个难搞的家伙缠上了。
伏黑甚尔后悔, 在津岛杏给他开价的时候没有要求加价。
两个亿根本不够他精神损失费的。
原本以为赚了。
在见到太宰治后,他意识到赔了。
太宰治笑吟吟:“我知道。”
他一副标准温和好说话的样子,鸢色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我也没有傻到想要给自己增加仇敌。”
伏黑甚尔嗤了一声。
这小子之前威胁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犀利吐槽:“果然是黑手党的奸诈嘴脸。”
太宰治面不改色:“彼此。”
“伏黑先生也只是个拿钱办事, 喜欢寄宿在富婆家里的博爱男人呢。”
“给钱的话我也可以住你家里。”
“我怕你住不惯。”
两个人你来我往, 言辞不可谓不犀利, 专门往人的心口上捅刀,相互触碰底线,谁也不肯先退步。
面馆老板战战兢兢:“那个…两位。”
对上两人的视线,面馆老板感觉自己已经被挂在墙上了,他弱小且无力的提醒:“客人……都被你们给吓跑了。”
“哈?”伏黑甚尔环顾四周。
最后一个客人正好从他眼前经过,跑出了店门口, 店长秒变流泪猫猫头伸手挽留。
伏黑甚尔不负责任的指向太宰治:“找他要赔偿。”
“好过分啊, 伏黑先生, ”太宰治哀叹一声, 向他展示自己空空如也,一个钢镚都没有的钱包,“我一分钱都没有哦。”
店长将期待的目光转向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艹。”
这家伙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所以才故意不带钱的!
被算计的恼怒, 让伏黑甚尔想要将拉面碗扣在他头上, 给他好好洗个头,却因为和津岛杏的约定忍耐下来。
太宰治刺激他:“这里离伏黑先生的住宅很近吧。”
伏黑甚尔:“……”
太宰治:“学校快放学了哦。”
伏黑甚尔:“……”
太宰治:“听说这是附近学生回家的必经之路呢。”
伏黑甚尔身体僵硬。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正在上一年级,总是冷着一张脸,性格别扭的儿子。
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他了。
这次回来是准备看看他的(躲在墙角偷偷看他)。
要是被惠发现他在这里,还跟一个明显属于黑恶势力的人扯皮,到时候惠看他的眼神,啧——想想就觉得头疼。
太宰治把一切都算计的刚刚好。
伏黑甚尔,一个卑微的老父亲,黑着脸将钱拍在桌面上,一脚踢翻了椅子,朝店门口走去。
“伏黑先生~”他刚拉开推拉门,太宰治捏着嗓子的夹子音传了过来,在夕阳的光辉下他侧头回看,对方单手撑脸,眼睛笑的弯成一条缝:“你还没告诉我呢,你的雇主是谁?”
“白痴。”伏黑甚尔说话不留情面。
他的身背影走入阳光中:“谁要告诉你他们是谁啊。”
“是由多人组成啊。”太宰治叹息。
他站起身,身上的大衣衣摆垂落小腿。
张开双手伸了一个懒腰,眼中却很清明:“这么多人凑钱,看来他们的钱包也不富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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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高专的路上,津岛杏坐在副驾驶,沉思着到底是谁会对她的人头进行悬赏。
她刚到东京没几天。
应该没有得罪过人才是。
五条悟坐在津岛杏后面,整个人颓废失意着,他一副被甩后的失落样子,看的夏油杰满头黑线。
“悟,你能不能坚强一点?”夏油杰忍不住吐槽。
五条悟抬手抬了抬墨镜:“老子才不会被这种事打倒。”
夏油杰:“……”
得了吧,你都快要哭了好吧。
被墨镜挡着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你摘下来!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是:
津岛杏:“我们不能全挤在后座。”
五条悟不解:“为什么?”
夏油杰同款疑惑脸。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