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因为当初阿丽娅在蒙德的时候, 并不怎么往骑士团的方向走,大教堂更是除了参观过一次之外就再没有进去过,所以, 芭芭拉第一时间没有认出阿丽娅来。
不过,游戏这玩意的名声还是很大的, 所以芭芭拉在脑海中检索了一番阿丽娅这张有些熟悉的脸之后, 恍然反应过来:
“啊——你就是阿丽娅对吧?”
芭芭拉在胸口前握拳:“我知道你!姐——琴团长说丽莎总是去天使的馈赠, 回骑士团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这种游戏, 明明一点脑子都不需要,但却总是让人打不出好成绩。”
事实上,不仅芭芭拉在这条船上, 丽莎也在。
蔷薇魔女刚刚结束了一场短暂的中午小憩,蕾丝眼罩还没有摘下来, 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额头上, 倒像是另外一种很有意思的装饰一样。
因为刚刚睡醒,所以丽莎这会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点慵懒, 其中夹杂的一点儿沙哑更是为她原本就成熟神秘的魅力增光添色。
她绕过一张桌子, 走到芭芭拉身后:“你好啊,讨厌游戏的小作者,你倒是和你的游戏不太一样。唉, 那个让小派蒙上下乱飞的游戏要是有你的万分之一可爱,我也就不至于在玩的时候,甚至连淑女的风度都顾不上了。”
阿丽娅一听就知道, 这明显又是一个flappy Paimon的受害者。
而且……
她不是都离开蒙德半年多了吗, 怎么flappy Paimon的热度还没有降下去?
不过丽莎的下一句话就解释了她的疑惑。
“我平生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花了这么多的时间还没能做到最好, 所以, 明明别人都已经放下这个该死的游戏,去尝试其他新推出的游戏了,我却还该死的放不下它。”
阿丽娅懂了。
原来这就是天才的执拗。
或者说,只有天才才会有的执拗。
毕竟,对于丽莎这种教令院都百年才得以一出的天才来说,在flappy Paimon上的大失败,或许是她这辈子所遭受过的最大的挫折吧?
这还不得怀恨在心,时时刻刻都想着要一雪前耻?
难怪,当别人都已经放弃了flappy Paimon这个丧心病狂的小游戏,但是丽莎还是那么爱得深沉地执着在这上面。
阿丽娅觉得这样不行。
如果人始终执着在flappy Paimon这个丧心病狂的有毒小游戏上,那他们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从这个大坑里面解脱。
毕竟,flappy Paimon可是没有终点的。
她于是将自己的虚拟面板:“那,丽莎小姐,你要不要试试看其他的小游戏?”
丽莎对阿丽娅这个人有点儿兴趣,也觉得她做出来的游戏应该都有水平保证,于是点点头:“好啊,不过首先我得说明,那个需要喊出声的游戏我可不玩。”
那种游戏,有趣归有趣,多少和她的形象有些不搭了。
毕竟,谁见过神秘而强大的魔女,对着虚拟屏幕毫无形象地一会儿大声一会儿小声地喊的?
这游戏再有趣,丽莎表示,她都不会入坑的!
“不是不是。”
阿丽娅不会觉得丽莎在须弥待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没接触过《一个巴掌拍得响》,但对方现在还在拿flappy Paimon说事,就证明《一个巴掌拍得响》其实并不算对她胃口。
她将一个新的安装包从自己的虚空终端分享到丽莎和芭芭拉的虚空终端上——正如先前所提及,这艘豪华客轮给所有的客人都准备了一个免费的虚空终端,因此,现在芭芭拉也是可以直接连上虚空的人了。
“我是打算请丽莎小姐和我们一起玩牌来着。”
*
牌类游戏的历史渊源流长,在须弥学者们的考古发现中,目前为止已知的提瓦特出现最早的牌类游戏甚至可以追溯到岩王帝君尚且年轻的时候。
而这种游戏只要发现了新的玩法规则就可以焕发新春的特性,也使得几千年过去,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甚至于连当初的魔神都陨落了十之六七,而牌类游戏现在仍然流行在提瓦特大陆上。
丽莎对牌类游戏也算是有些了解。
毕竟她的师弟赛诺,就是七圣召唤这个牌类游戏最大的发烧友。
丽莎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给赛诺写信提建议,让他干脆抱着那堆牌过日子算了。
她点开了阿丽娅扔过来的安装包,点开了,但是仍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
“哦?什么牌?”
她玩过的牌可不止一种两种,要想让她眼前一亮,那必须得是全新的玩法——诶?
“这是一种全新的牌类游戏吗?斗……地主?地主是……什么东西?”
阿丽娅擦汗,发现自己在提瓦特本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