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宫闻言,眼露一股异样看向江潮道:
“你在安宁县所作之事,我早就已经知晓,你的统军能力,绝对在你爷爷之上。而郑安想要干什么,你我都清楚。此事就算我想要上报朝庭,可无凭无据下,可能还会被郑安反咬一口。”
“而且,就算是有凭有据,能不能将这消息送到陛下手下,也是一大难题。再者,以陛下的薄幸,我实在是不想冒这个风险。将一家人的身家性命寄于他手。”
“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而能够应对眼前危局的,就只有贤侄了。只要贤侄愿意助我,老夫尽当全力配合贤侄。”
江潮闻言,隐隐间明白了原因。
慕容宫知道郑安的事,可是没有证据,根本就是将郑安没有办法。
可就算是有证据,人家镇国公现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慕容宫搞不好会给自己惹祸上身。弄得自己家破人亡。
毕竟,这个皇帝有些昏庸,江潮爷爷就是明证。慕容宫不想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去赌。
因此,就算是知道郑安准备造反的事实,也只能是选择当着没看到。
不过,现在他面临的却是郑安造反后,要攻占洲府。
郑安攻下洲府的话,慕容宫一家可能就麻烦了,搞不好就要家破人亡。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将洲府保下来,即便是郑安造反了。他还能让自己的家人平安。
而江潮击败两股土匪的壮举和能力,让他注意到了。他是想要让江潮帮他到时守住洲府。
毕竟,现在有能力的将领实在是太少,他不敢将希望寄托给那些庸才。
只不过,他的想法倒是好,可是想要实施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他只是洲府第一把手。却并没有掌握完全的兵权。
这兵权有一半可是在镇抚使黄城的手上。这时,江潮倒是有些明白,黄城为什么要陷害慕容宫。
对方是想要拖慕容宫下水,也好趁机完全掌控整个洲府的官军。那官印甚至还有可能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伯父,不知道那黄城是否是郑安手下之人?!”江潮问向慕容宫。他倒是有些怀疑黄城的背景。
“在这宁洲府,除了郑安的布局,还有元王在此布局。黄城就是元王手下的人。他们都是看中了宁洲府的富饶,以及这里的粮仓之地。”
“郑安如果起事,肯定会想方设法将洲府夺下。天下若乱,元王也肯定会趁势而起,他们目标怕也是宁洲这粮仓之地。”
慕容宫满脸的忧虑。
江潮闻言,多少有些明白慕容宫找上自己的原因。
难怪他会说这宁洲现在成了混乱之地。
郑安想要夺宁洲,元王也想要夺。他这个知洲夹在中间,绝对是左右为难。想要左右逢源,难!
黄城应该是想要将慕容宫拉到自己一方,等到郑安起事时,这位元王趁势靠着洲府的官军夺下洲府。
江潮看着慕容宫,眼里露出一股犹豫,他想不到自己现在是越陷越深。
从刚开始惹上土匪,到现在,一连串的事发生之下,将他带进了越来越深的漩涡当中。
他可以不管洲府这边的事,可夜郎族的事却让他又难以脱身。
就算他能够躲到郑安起事之时,可郑安真若起事的话,他会傻到告诉天下人,他郑安起事了?!
最终,他只会是当那个幕后大佬。
而且,郑安如果起事,除了夺下洲府之外,可能第一个目标就是安宁县城跟他。甚至还有靠山村。
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孤身一人,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他现在有牵挂的人。他不可能扔下她们不管。
“既然伯父相请,小侄岂敢不从,不过,夜郎族之事,还得依仗伯父了!”江潮对慕容宫行了个礼。
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他犹豫,哪怕这里是一个深坑,他也必须得钻进来。
其实,慕容宫比他更无奈。两方势力夹他在中间,正确来说是三股,还要算上朝庭那昏庸的皇帝。
不管是哪一股,他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还没有办法逃跑,因为,他无可奈何,他做不到潇洒离去。
有家有室,还有亲朋友好友。
他这边要是真敢撩挑子,估计,京城的哥哥就会受到牵连。
而且,天下之大,他能够去哪?!
“放心,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去理会郑安,至于陛下那边,我自会交代!虽然,这样做,可能也会惹来陛下的不快。不过,要是能够解决这次的事,或者,陛下那边可能会放过你。”
慕容宫拍了拍的肩,眼里露出一股喜色。
“夜郎族之事,我会给伯父一些处理意见的,后面就拜托伯父了,小侄先告退!”江潮对慕容宫点了点头。
他也算是正式跟慕容宫栓在一根绳子上了。两人要是能够渡过这次的危机。许多事都能够解决。
要是渡不过,他们可能就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