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折磨自己的男人技巧;
然后被自己传授的技巧,弄得差点都不能完整的出来。
露出的半截小臂上,印着层层叠叠的指痕,身体也好似脱水一般,宽松的衣摆下,腿肚子还不断地打着颤,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沐言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差点没把缺氧过久的脑袋甩晕;
舔了舔被吻得刺痛的唇肉,舔进的却全是洛缪尔的气味。
那股清淡的香气,在沾染上后,就变得十分霸道,仿佛要把沐言整个人都浸透。
沐言立刻心烦地停下了动作;
拜洛缪尔所赐,他现在完全没心思去找埃德温,也没心思思考任务的事了;
只想尽快回去冲个澡,把这个男人的气味通通冲洗掉。
然而走了两步,就迷糊地撞进一个壮实的怀抱,本来就晕乎的脑袋更晕了。
斯诺几乎已经在门口站成了沉默的石像;
在怀里撞进绵软的一滩时,飞远的魂魄才被集合归位。
他垂眸看向怀中的人;
红眸涣散,焦点漂浮在空气中,往日冷艳的脸只剩下风情,没有半点矜贵和高傲,像是被亲得失了魂;
被过度亲吻的小脸此刻妖媚异常,下巴、鼻尖都是磨出来的粉白,饱胀的唇肉吻出了皴痕,像是烂熟得有些衰败的果肉,透着股靡烂气息。
那股诱人的蔷薇花香此刻也混进了别的气息;
这样浑浊的气味让斯诺十分狂躁;
就仿佛自己私藏了许久舍不得下嘴的骨头突然被叼跑了,而自己却被粗壮的铁链死死锁着,追不到、抢不到。
甚至那根骨头,还是在自己面前,主动跳进其他觊觎者嘴里的。
沐言被洛缪尔亲吻的每一秒,进入房间的每一秒,对于斯诺都是凌迟的酷刑;
他之前以为他靠近子爵就够了,后来觉得能成为子爵的血仆就够了,但现在……
他只想杀掉所有子爵身边的人;
哪怕那个人,是他进入圣庭时,起誓要效忠、尊崇一辈子的人。
但那又如何;
他这样的人,为了存活,什么样的谎言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
为了达成目的,怎样被唾弃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斯诺几乎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把他的骨头抢回来;
怎么才能把骨头藏起来,让所有人都看不到、闻不到、更碰不到。
斯诺的身体像是一堵墙,牢牢抵在沐言的身前,密不透风,无法跨越。
但人族高热的体温只会勾起沐言才经历过的、十分不美好的回忆。
软成水的手指还推了斯诺一把,想把面前的人推开,却差点把自己推倒;
他已经没办法计较斯诺的情绪了,只大概知道他亲眼看见自己玷污心里圣洁的白月光,应该是气得不行;
可他自己此刻也气得不行;
“不要挡路。”
斯诺没动。
不想放手,可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沐言停留在自己怀里;
他只能提起自己对于子爵唯一有价值的地方;
“子爵……”
“子爵,我还有血,你吸我的血好不好;”
“我是您的血仆……”
沐言并不饥饿,反而是血仆两个字,又让他烦躁起来。
他怎么会忘记,洛缪尔就是以血仆的身份被自己带回来的;
结果呢,把自己的任务坑了,系统坑了,自己还被欺负了个透!
“滚开!”
“我才不需要什么血仆!”
话音才落,斯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同被同是抽去了赖以生存的脊骨和血液。
“子爵殿下……”
“那我是什么……”
我在您心里,算什么……
他怎么能忘记;
卑微和顺从,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让自己失去最重要、最珍贵的事物。
这是他人生第一堂课就学到的内容,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在同样的错误上跌倒第二次;
然后就在他觉得他得到了最珍视的东西时,一切苦难又卷土重来。
但这次不一样;
他不再是个毫无办法的孩子了。
斯诺看着沐言离开的身影消失,转身往血仆居所的方向走。
路过的管家看到他肩上又渗出血迹,还有些诧异;
“不是去上药了?”
斯诺垂着头;
“不用了。”
管家也没说什么;
公爵看重的是洛缪尔,子爵让他给斯诺安排上药估计也是看在洛缪尔的面子上。
不过是个低贱的血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