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被烫得浑身泛红、溢出黏腻的密汗,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像是无数朵蔷薇花同时尽情绽放,花香扑入唇鼻;
平日清淡的香气此刻浓郁得几乎要将人浸透。
女仆肩上粗糙的衣物已经被沐言的尖牙磨得破开,散出毛毛的丝线, 泉眼般清润的红眸还在无声落泪, 清雪的脸颊此刻也在粗糙的衣领上磨出斑驳的红痕, 潮湿的泪水流经,落下密密麻麻的刺疼。
沐言委屈得抽抽嗒嗒;
“那、那里没受伤……”
现在反而像受伤了……
药膏的劲慢慢上来, 清冷的凉意减轻了一点滚烫的痛感, 奇怪的感受让沐言一时竟然有些混乱,不知道到底是疼和烫的难受多一些,还是凉意下的舒适多一些;
犹豫之下, 湿糯的哭腔也有些变调;
沐言似乎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快速咬住那一团破的没眼看的衣服,紧紧抱紧小诺略显坚实的肩背, 连呼吸也顾不上了,将脸死死埋在小诺的肩上。
很重的呼吸声撒在沐言的耳畔,本就低沉的声线此刻带着一丝哑意, 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又没能成功完全压制成功,暴露出一丝亢奋;
“力度可以吗?”
“疼不疼?”
“子爵殿下,您要说出来、我才知道。”
沐言耳尖通红,分明是听到了,却始终没吭一声,只有环在斯诺脖颈上, 不停颤抖的手臂泄露出半点心绪。
只在小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总会时不时加重力道;
沐言也被迫激出一点软糯的哼声, 最后又被自己强行按捺下去,像是想藏起任何一点动静。
然而他绷得越紧,小诺的‘失误’就越频繁……
许久后被抱起来时,沐言的眼眸有些恍惚,唇瓣被自己闷压得湿润润的,樱粉的唇色深了几个度;
斯诺抬手想去给沐言擦一下额上的细汗,手却在半路停住,两人都有些愣。
他粗糙的大掌里积了一汪水,湿淋淋地从指缝溢出,药膏已经完全融化,清清凉凉的液体此刻已经温热,带着浓郁的药香和蔷薇花香。
沐言瞬间僵住了;
抬着酸软的手从柜子里揪出一条绢丝的薄巾,他不敢碰小诺的手,就这么扔在他手上;
“你、你擦一擦……”
看着小诺仔仔细细地擦完手,沐言脸上秾艳的颜色一点都没退,反而深得像是皮薄汁多、熟得烂透的果子;
“你……你帮我也擦……”
软糯的声音低若蚊呐。
沐言最后又泡了个澡,才带着一身疲惫入睡,好在药膏的作用很好,在睡梦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斯诺伏在床边的身影一直到沐言陷入深眠,才转身离开;
然而都已经走到寝殿门口,又骤然掉头。
进了一趟浴室,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粗糙的衣襟下,露出纹路细腻的绢丝薄巾一角,上面还带着馥郁的花香。
深夜的城堡十分静谧,沐言睡得也十分沉,脑海里有一丝系统极浅的电流声响,代表着系统处于开启的状态。
城堡里最近的生面孔越来越多,有低等血族,也有许多血仆,当然都是来找埃德温的。
沐言本来没有放在心上,但架不住这些人看到自己时,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神情;
惧怕和尊敬的目光是沐言习以为常的,可在这种情绪中,又夹杂着一丝敌视和憎怨,让沐言有点膈应。
偏偏埃德温最近好像更忙了,自己几乎都没能和他见几次面,刷不了任务就算了,但埃德温却连他出城堡逛逛都不允许,沐言有些恼怒。
他在玫瑰园的秋千上坐了一会儿,思考着任务的契机;
附近的仆人和守卫他都清散了,因为那些异样的视线,让他现在对别人的目光十分敏、感。
直到面前和煦的阳光被挡住,久久没能再次撒下来,秾艳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隽秀的眉尾轻皱,一双玫瑰色的眼眸从乌泱泱的睫下显现;
背光的身影让沐言的红瞳微微放大,才看清了面前站的是谁;
“公爵?”
“你来找我么?”
埃德温好像站了好一会儿,不过这会儿重要的不是这个;
沐言习惯性地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暂时没有。”
沐言白皙的小脸垮了一下,还是不能刷公爵的任务;
“那我可以出去吗?”
埃德温语气温和;
“月圆之夜快到了,等过去之后再看吧。”
说着,他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沐言的乌发。
月圆之夜的血族会格外躁动,未成年的血族一般会减少这个时间的活动;
但沐言已经成年了。
不过他这会儿也不是很纠结能不能出去逛逛的事。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