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背后的响动,柳慧茹依旧双眸紧闭,悠悠开口。
“柔儿,怎么今日回来这么早?之前和你叮嘱的事情做完了吗?”
“这桩子不论如何都是你父亲的产业,再继续让这人嚣张下去,恐怕只会败坏他的名声。”
“你我母女二人无缘陪在叶郎左右,这里有我抄录好的经书,替我拿去收了吧。”
柳慧茹喋喋不休的话让叶凯正双眸微睁。
难道这些事情都是对方所为?
叶凯正疑惑同时,见身后之人许久尚未开口,柳慧茹猛地转过头。
直到看清来人身份,她脸上先露出了微微错愕,随后才难以置信地跌坐在地。
“叶郎,是你吗?”
“不……这肯定不是真的,叶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恰逢此时,沏茶回来的叶舒柔刚巧赶到,看着面前场景,疾步上前将地上的柳慧茹扶起。
“母亲,这真的是父亲啊……”
一听这话,柳慧茹并没有向往日那般求情,相反匆忙掩面而泣。
“不会的,叶郎再也不会见我了……”
“从前,从前……”
见柳慧茹竟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等叶凯正开口却直直被叶舒柔拉了出去。
直到两人离开小佛堂,叶
舒柔猛地便跪了下去。
“柔儿有一事相求,还望父亲恩准!”
对于这边发生的一切,叶凯正本就一头雾水,听到这话只得答应。
“有什么事情,柔儿只管直说。”
见自己计谋得逞,叶舒柔连连啜泣开口。
“当日之事实在另有隐情,母亲病重,又怎么可能勾结了那奸人过来?更何况还是在百香院中!”
“自那以后,母亲终日郁郁寡欢,刚来之时受尽责打也不愿医治,只是日日礼佛从不出门。”
“父亲,柔儿自知自己所作所为皆是咎由自取,可母亲实在冤枉啊……”
对于之前的事叶凯正本就不快,见对方再次提起他瞬间变了脸色。
“柔儿!此事休要再提!”
说完话后,叶凯正又惊觉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过于严厉,又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为父并非要凶你,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们小孩子说得准的,更何况事已至此,如此便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想叶舒柔想象的那么容易,甚至叶凯正的态度要比她想象坚决的多。
看来必须逼对方一把了!
默默低下头后,叶舒柔微微啜泣。
“难道在柔儿心中一向公正
廉明的父亲,就要如此武断母亲吗?”
“总归是要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吧。”
说完话后,整个室内陷入沉默之中。
叶凯正低头沉思许久之后,这才将叶舒柔扶起。
“罢了,明日你和柳姨娘一同回府吧,叶家总归是养得起的。
可之前的事情柔儿休要再提,也莫要再次出府惹出是非。”
听及此话,叶舒柔兴奋抬头连连答应。
“这些父亲大可放心,如今母亲一心礼佛,断然不会像往日那般。”
当日晚上,叶舒柔母女两人便跟着叶凯正一同搬进了吴二所在的小院。
而吴二则被村民们压至庄子上的破庙等候发落。
伤口未愈的叶疏篱从下人口中得着这一消息后不由得连连冷笑。
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模样,迎春愤愤不平的开口说道。
“出了那样的破事竟然还能蛊惑大人将她们带走,还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而一旁的叶疏篱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这种事情对叶舒柔来说本就不是什么难事,父亲影响吃软不吃硬,哭上几回不就好了?”
仔细将去疤的药痕敷上,迎春仍旧有些不解。
“可既是如此,当时小姐就应拦着大人不去这
个庄子。我们之前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吗?”
“一旦让二小姐回府,恐怕只有处理不完的麻烦。”
对于接下来的情形,叶疏篱却毫不在意。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更何况如今叶舒柔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论如何,父亲都不会将对方在庄子上扔太久的。
能够让对方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惹是生非,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二日清晨,叶凯正在庄户的推荐下挑选出了一个新任庄主。
而吴二一家人可被永远的驱逐出去之前所贪污的粮食也全数奉还。
所以说其中极大一部分都被他换做了银钱,可追回的这些已经足够庄户生存了。
至于叶老夫人那边已经早早得知了这一消息,对于儿子的决定她也不好评头论足,只能无奈让下人收拾好了百香院。
再次返回的队伍呜呜泱泱,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