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儿了。 葡萄是成筐送的,甜瓜是成担挑来的,把苏辰住的这个院子都塞满了。 苏辰吃不完,就让阿南达担下去给大家分,然后这边不停有人担进来,后门不停有人担出去。 守着这边的侍卫嘻嘻哈哈吃了一通,便有人挑了两担子送给在住处歇着的那些人。 韩县令从外面经过,看到这一筐筐还挂着白霜的紫色大葡萄都忍不住吞口水。 不过想到这些东西要换玻璃和羊绒,韩县令的口水都成了刀子,剌的嗓子疼。 这也就是辰亲王,败家子当得都是一般纨绔比不上的。 “您说说,这不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吗?”韩县令身边的师爷低声抱怨,“那可是玻璃和羊绒,传个几代都是能给朝廷下金蛋的鸡。这一会换购出去,还有啥啦?” 韩县令低头看他,警告:“说话注意点吧你,那位身边的侍卫,哪一个都是人精。” 师爷是韩县令的心腹,很多迟疑不决的折子都会请教师爷,韩县令能猜出来苏辰的身份,师爷也不是个傻的。 俩人没有交流过对这位苏大人身份的猜测,但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谁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韩县令朝自己家的院子走过去,心里想的其实和自家师爷差不多。 户部都拨钱了,辰亲王还卖技术,回去也知道会被参多少本。 苏辰有自己的打算,况且玻璃技术是他的,缫羊绒的成套工具是他名下的科技馆提供的图纸,他做主这两种技术,朝廷里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次出门只他们一百多人,买了几万马骡也很难运回去,而且从乡下收太慢,质量还参差不齐的。 零零散散购买一些就算了。 而如果找到大马商,有足够的利益让他们甘愿把把马骡直接运到前线,这不就省了大事? 至于户部为这次购买军马运输马骡拨下来的款,也不必收回,都给宁夏这边经营他们的驿站修缮马场得了。 还有水利也是着重要搞的。 当初阿玛从康熙十八年就实行了积极的垦荒政策,可这边良田还是没多少,这边的水井沟渠都怎么见--- 不过光是购买军马的这些钱,可能不够给这边修水利。 说起水利就想起黄河,几年来靳大人一直吃住在河上,听说最多再过一年,黄河的所有隐患都会被解决。 也不知道明年漠北的事务能不能解决。 吃了一肚子水果的苏辰胃口好极了,晚上又吃很多韩图准备的县里特色菜,一夜美梦,翌日起床就去县里的骡马交易市场。 几大马商从一大早便过来等着,见到这位能够做主换购玻璃羊绒技术的官,他们相互看了眼,不情愿地走过来。 昨天看见牌子还双眼放光的马商们表示,苏大人开价太高,他们买不起。 苏辰:别欺负我没做过生意。 袖子一捋他就和这些商人谈起来。 阿南达等随行侍卫都看呆了,看着没多久这些马商们便把价格砍了下来,把升级款的五万匹马换购价格,谈到三万。 王爷好想吃亏了。 还两头青驴可当一匹马,两头半骡子亦可当一匹马。 不过这些换购技术的人需要出跟随苏辰,一直把马送到前线才能拿到去京城取技术和机器的凭证。 然后基础款的也被他们把价格谈了下来,只要六千匹马就能换购。 侍卫们就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家小主子在牛马市坐了一个时辰,总数十二万的马骡就凑够了,似乎也没有吃多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