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噫”一声。 胤禩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听张洪深说道:“此子,似乎有两条运。” 编,我就看你编。 三孩子都是我索府礼遇的,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既富且贵。 张洪深说道:“若能放开胸怀,不汲汲于名利,小公子定会富贵一生无忧。” 虽然很多人的命运都是一股会变幻的态势,但大体的归处不会变的,这个小公子的,却像是树杈子似的,刚开始的一条非常突兀的延伸出来两条。 怪人。 “只是若执着追求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恐怕不得善终啊。” 胤禩心跳如雷。 苏辰多看了张洪深两眼,这家伙的玄学,整得还真有些准头,历史上的小八可不就是不得善终吗? 但为什么小八有两条运? 索额图的神情又有些复杂,说得这么头头是道,不像是编的啊他。 苏辰三个探望了病人要走的时候,张洪深非要跟着一起走,已经决定只让家丁小小揍张洪深一顿的索额图呵呵,抬手放他走了。 但苏辰不能把一个道士带回宫里去,虽然他阿玛并不迷信。 站在宽广的内城街道上,苏辰道:“ 道长,我已经把你带出来索府了,接下来的路,咱们就别一起走了吧。” “別啊,”张洪深拉住苏辰的袖子,“公子,我看你的面相,你是跟道家有缘的,你带着我啊,平日里给你整理个道家典籍什么的都行。” 苏辰:你还真有点本事。 “我小时候的确有个道人师父,但我师父远游之后,我就不看道家典籍了,”他从袖子里掏啊掏,把空间里师父以前给他写的一个小册子掏出来,“这是我师父写的,我都背会了,你要是感兴趣,拿走研究去。” 看得出来张洪深不是个什么坏人,师父留的这一千字修道法决他现在倒背都滚溜熟的,但像师父说的,他没有灵根,背溜熟也没什么用。 张洪深拿着巴掌大一本小册子离开了,但他表示,他和苏辰有缘,以后肯定还会再见。 苏辰点头:“再见再见。” 我师父都不确定我俩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呢。 你说的能准? 打发走了这个神道兮兮的道士,保成拉过他哥的袖子看,“哥,你出门的时候还带着道家册子?难道你知道二姥爷会弄个道士来给咱们算命?” 不对啊,他们知道二姥爷被算命,也是在宫门口听两位皇叔说的。 苏辰不让他瞎想,说道:“我师父写的册子,常随身带着。二姥爷的套路,我也是接了才看出来的。” 保成皱眉:“那真是你师父写的?我去给他要回来。” 他哥应该是很想那位师父,他听到过不止一次哥说起师父。 苏辰道:“不用了,那东西我早背熟了,不是什么念想,能把这个人打发走就发挥了它剩余的价值。” 胤禩听着这俩小孩的话,开始凝眉沉思,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不世出的修道高人,以后找找去? 上辈子差点被张明德坑死,胤禩还是不长记性。 不对,张洪深也姓张啊,那么三十年后出现的张明德,是不是就这张洪深养出来的徒弟! 胤禩心里的好奇跟一个又一个系起来的线疙瘩一般,时时刻刻的让他膈应难受着,但以他现在的年纪却根本没有去调查清楚的能力。 只能这么难受着。 康熙二十二年七月初二,通州码头上停泊了三天的八艘双层大船登上最后一批人,在天光还未完全破开云层的时候,驶向南方。 身上还“带着病”的索额图站在船尾,挥着手向岸边摇了摇。 因为老父亲病着而被皇上指名随船去照顾的格尔芬,一旦船距离岸边远了些,脸上的难看神色便丝毫不加以掩饰起来。 最可恶的是,得知他即将远行可能几年都不会回来的时候,他那个福晋竟然高兴的一下子给他准备了十年都穿不完的鞋。 船行远去,为了不扰民而选择白龙鱼服前来送行的康熙笑着对他俩儿子道:“好容易出门一趟,今天准许你们逛一逛通州。” 通州有一个集散全国货物的大码头,又是距离京 城很近的一个城市,繁华程度不容小觑。 从这码头到城门的一路上,卖包子馒头小菜的摊位绵延不绝,更与京城具有明显差别的一点是,这里时时能见到聚在一堆儿的穿着短褐的壮年汉子们。 陪同的高士奇很有眼色的小声解释:“这些都是等着活儿干的苦力,奴才在这里坐过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