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陆镖头即跟随苏大小姐去林府接龙一飞少爷。
来到林府,叔侄二人见面后,当场抱头痛哭,特别是龙一飞得知龙家也惨遭不幸时,更是痛不欲生,哭得死去活来。
珊珊和林家姐弟都极力对龙少爷进行劝慰,好不容易才让龙少爷逐渐平静了下来。最后,珊珊跟着陆镖头和龙少爷一起回到了龙府,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更是惺惺相惜,难舍难分了。
陆镖头为龙家找回了唯一的血脉,延续了龙家的香火,他甚感欣慰,为了重振龙家镖局,他极力劝说龙少爷要振作起来,承继父志,重建家业,再造龙家辉煌。
在陆镖头和珊珊的帮助下,龙一飞逐渐振作起来,他委托陆镖头和珊珊姐姐一起,帮着他重建龙盛镖局。
天朗这边提审了从苏家带回来的牟姓管家,得知这个管家原是跟随方氏过来的,并非原来苏家的管家,所知情况并不多,对苏家财物何时丢失的也不太清楚,遂将其放回,另派人将苏家原来的管家招来询问。
苏家出事后,方夫人入驻苏家大宅,将原来的苏家管事及家佣奴仆等都遣散走了,自己带来了一些人,或是重新招进了一些人。
巡护营官兵好一阵打听,才终于找到了原来苏家的大管家陈向东,但这位陈管家似乎对官府心怀芥蒂,十分不配合,一问三不知。天朗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将苏家大小姐苏明珊姑娘请来。
一见到苏小姐,这位苏家的老管家立刻放声痛哭,跪到在珊珊面前,一把抱住珊珊的双腿不放,哭道:“大小姐啊,大小姐,总算见到你了,苍天有眼啊!”
陈管家逐渐平静下来以后,开始陈述到:“我家老爷事前应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预见,他在事发前几日,特意命我修改了遗嘱,将苏家一半产业留给了幼女珊儿,另一半则分平分给了苏家两位公子及两位夫人。只将京城内置办的一处宅院分给了那位方夫人,所以她并没有权利入驻苏家主事,只是碍于她于官家有所勾结,再者,又一时寻不到苏大小姐的下落,因此我并未向人出示这份遗嘱,也是怕激怒她向小姐下黑手。”
“陈老先生,苏家经营了些什么产业呢?跟朝廷有没有什么瓜葛?”天朗问到。
“苏家几世为商,积累丰厚,特别是到了苏国仪苏老爷这一代,已是京城巨贾,富甲一方。苏家在大兴各地拥有票号,银庄,粮店百余家,在京城南郊之外,开办了一家大型冶金工坊,跟工部一直有合作,为大兴朝廷提供各类兵器制造。在跟契番开战以来,仅此一项就给苏家代来巨大的收入。”
天朗心想,果然是跟工部有关系,为朝廷制造兵器,也就牵扯到对契番的兵器走私,这些都是问题的关键。
“请问陈老先生,那方姓女子是何时嫁入苏家的呢?”天朗转而又问到。
“是事发的前三日,这位夫人才逼着苏老爷下了聘,订了亲,都还没来得及迎娶过门,就出了事。”
天朗听了后,心中暗自盘算:苏家事发前三日,正是龙家惨案的第二日,这位方夫人如此着急,似乎是已经知道苏家必遭此难,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提前取得名份。
“那您知道苏家有笔财物失窃了吗?是什么时候失窃的呢?”天朗又问到。
“这个到是官府的说过,这笔失窃的财物,本是苏老爷准备给方夫人的聘礼,本是将在事发当日就送至方夫人处的,但由于当日是苏家祖宗的忌日,就没有动。后来却被劫匪盗走了。”陈管家说到。
“没有劫匪,也没有盗走财物,事发当晚,我在现场目睹了一切,入室杀人者根本没有带走任何财物。这些财物必定是后来才被转移走的。”珊珊十分肯定地对陈管家说到。
“啊?这是为何?”陈管家不解地问到。
“事后转移财物,是为了掩饰杀人者的意图,伪造成盗匪为夺财而入室杀人而已。看来这位方夫人十分可疑,必定知道杀人凶手的内情,甚至可能参与其中。”天朗分析到,他转身对陈管家说到,“陈先生你还是先将苏老爷的遗嘱收好,暂不出面,待我派人查清了该案主凶及关联人等,再请你老人家出面公示众人,方可一劳永逸。”
天朗马上派出人手对苏家进行了监控,并让两名士兵趁苏家四处招募家丁时,化名应征,打入了苏家内部,一有消息随时汇报。
这边,紫霞,左典等几个人也先后来到天朗处,向他汇报了近几日所调查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获,看来想找到当年的济空道士简直犹如大海寻针,天朗也一时没了主意。
天朗这时想起了陆定山陆镖头,这人游走江湖,混迹京城数十年,消息来源十分广泛,说不定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一些什么。想到此,天朗即刻令人去将陆镖头请了过来。
陆镖头一进提督府,就迫不及待地抱怨开了:“天朗兄弟,你赶快将那位苏家大小姐请走吧,她简直要把龙家给败光了啊。”
“哦,怎么回事?”天朗问到。
“唉”陆镖头叹口气说到,“这个丫头简直不得了,太能造了。她协助我家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