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志鹏大人的尚书宅邸内,刘有龙正在向他汇报与楚氏复国军交战的情况,当听到此战消灭了楚家军队八千多人时,黄大人惊讶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这似乎有点不太真实,黄大人曾多次率军北征,与楚家军队打过不少交道,从未讨得半点便宜,就连攻陷绥远关那次,楚家军队也几乎是全身而退,并未受到任何重创。正因他对付楚家军队有功,才能坐上兵部尚书这个位置,而他自知这一切都是侥幸而已。
他已得到线报说,黄提督大人派去伏击楚家军队的二十万禁卫军,被楚家军队大败,损失近万兵马,而刘有龙仅凭区区三万来人的先锋部队就如此重创了楚家军队,这实在令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在哪里与楚家军队相逢的?”黄尚书问道。
“在安宁河谷出口七八里处。”
“你当时仅有三万先锋部队,如何敢攻击靖北王楚慕云的二十万大军?”
“在我部与楚氏大军相遇时,由于力量悬殊,我部没有贸然发起攻击,两军相持以对片刻后,楚家军队欲从我军右则突围而去。当时我欲率军前去阻拦敌军突围,但又因敌众我寡,正在犹豫之间。这时,从侧后方冲上来一只身着布衣的骑队,有数百人,领头的人来到我军阵前大呼,说敌军已是疲惫之师,不堪一击,号召我军冲上前去,阻止敌军西撤。随即我军就跟着这只队伍冲向敌阵,楚家军队果然已是无力抵抗,被我军杀得溃不成军,狼狈逃窜而去。”
“哦?此人是谁?”
“这只骑队的领头人自称是原曲阳县的总兵,因罪被免后,率领亲信随从等数百人回京复命,正好遇见两军对垒,因此出手相助。此人正在厅外等候,大人可召之一见。”
黄大人挥手示意侍从下去传那人入堂进见,黄大人此时在心中想到,此人难道是许天朗吗,如果是他,有如此胆识就不奇怪了,他想起了野狼谷之战时,天朗单骑一人,就敢奋勇冲向北蛮的牦牛阵,导致局势瞬变,使我军得以反败为胜的情景。
当天朗一跨进厅堂之中,行跪拜之礼时,黄大人就认出了他,当即上前搀扶他起来,“果然是天朗啊,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真没有看走眼你哈,了不起,了不起!”
“黄大人过奖,此事也纯属偶然,我等是在前面拦截了几名楚家军前方探路的几个士兵,审讯后才得知,敌军已经长途奔袭了三天三夜,又刚跟禁卫军部队交过手,已是一只不堪一击的疲弱之师,所以才敢大胆出击。”天朗谦虚地回答到。
“哪里,哪里,你这是过谦了,楚家军队的强悍善战我是见识过的,没有相当的胆识和勇气是不可能战胜他的。”将天朗扶起来,安排他坐于堂下。
天朗坐下后,向黄将军汇报了吴启承如何假冒圣意,骗出平西王诈降契番,又如何假借平西王之手陷害了靖北王。
天朗告诉黄大人说,吴启承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受黄提督之托,因黄提督得到线报说户部与契番之前在晋北县有军火交易的证据,落入了了靖北王楚慕云手中,因此派吴启承此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取回他与黄提督等人与契番私通军火的证据。在
黄志鹏大人忙问:“那他是否如愿取回了这些证据呢?”
“是的,他成功陷害了靖北王楚慕云之后,趁机闯入楚慕云在下马关城内的宅邸,将靖北王之前取得的相关证据都给搜走了。”许天朗答道。
“可惜啊,又让这老贼得手了,若是被我抓到他通番的证据,就有他好受的了。”
“不过,好在当时有个靖北王的手下,从吴启承手中偷偷取得了几本帐册,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说明在吴启承担任晋北督造使时,与契番国有大量私通军火的事实,我也正是以此为依据将那吴启承当场问斩了。”天朗说着,从怀中摸出了几本帐册递给了黄志鹏将军。
黄志鹏将军闻言大喜,他忙伸手接过天朗递过来的帐册,拿在手里翻看起来。“很好,很好,这确实能够说明一些问题,但只是现在这个吴启承已经死了,已是死无对证了,恐怕那黄姓老贼又会有恃无恐,拒不承认哈。”
黄志鹏将军将帐册收好后,对许天朗说道:“仅靠这个还不能扳到那个老贼,正好你来了,就请你多费此心思,继续调查一下此事,多掌握一些证据才好。”
许天朗站起来拱手答道:“在下遵命,一定努力查办此案,给大人一个交待。”
黄志鹏将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着刘有龙问到:“此役虽然取得如大大捷是个好事,但美中不足的是,竟然损失了我军一员大将啊,刘将军,你讲一讲那鲁将军是如何阵亡的呢?”
“那鲁天杰将军的父亲,当年因没能抓住反贼楚慕云,差点就被朝廷正法,因此鲁天杰在阵前看见楚慕云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一时报仇心切,就单枪快马冲入敌阵,想直取那楚慕云的人头。哪知被老奸巨猾的楚慕云使了个回马枪,将他挑下马,当场就被两侧围上来的敌将挥刀斩杀,我等因相距甚远,皆救之不及。”刘有龙将军回复黄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