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暗,就被他堵住了唇。灼烫的气息缠绕上来,直烧得她浑身滚烫,只能被迫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露出漂亮修长的天鹅颈。
直到被他单手抱起,后背压在冰凉的镜子上,盛夏被应激得浑身轻颤,迷蒙的大脑终于清醒片刻。
她茫然抬起头,就感觉到男人的气息重新覆盖在身上:“夏夏放心,我的体力很好,就算单手抱起来,也不会将我美貌柔弱的老婆摔了的。”
这句话也有些耳熟……
盛夏这会儿已经发不出声音,在他怀里轻颤着,柔弱无辜地试图辩解:“我没担心这个……”
“那是担心我虽然才过三十,但按照夏夏的标准已经四舍五入到了四十,会变虚吗?”
封宴慢条斯理地折磨着她,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低沉沙哑的声音莫名透着点危险:“但这件事,恐怕要夏夏自己多感受一下了,对吧?”
盛夏浑身绷紧,轻轻喘着气,睫毛也不安地颤动起来。终于明白他就是在故意翻旧账,试图将当初被堵住的话一一找补回来。
她心里不由有些懊悔,早知道这男人早就不复高岭之花的外表,变成了明日黄花,不知随便哪句话就能招惹刺激到他,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
还有——
耳垂被缠绵咬噬着,盛夏轻颤着身体,不由在心里忿忿不平。
狗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习惯,怎么总喜欢咬她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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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妈妈的观察日志》正片最后一期播放时间,正好赶在除夕。
小年夜自然是要吃饺子的,但因为盛夏的突发奇想,还从来没有包过饺子的众人,不由都聚在了客厅,一边看综艺一边包饺子。
厨师们将调制好的馅料端到了客厅,耐心地教导着他们应该怎么做。
封宴慢条斯理地和着面,封邵禹磕磕绊绊地擀面皮,手最灵巧的封韶蕴跟赵管家认真地包着饺子。盛夏则怂恿着龙凤胎去揪封宴的面团,然后兴致勃勃地带着他们捏面人。
“爸爸,你和面累不累?用不用琛琛帮忙?”
封旭琛鬼鬼祟祟地跑来,探出脑袋跟爸爸搭话,封旭苒则趁爸爸被转移注意力时,偷偷走到面缸前,伸出小手贪心地揪出好大一团,甚至还拉出好长一条丝。
赵管家轻咳一声,连忙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身体,帮忙遮挡了下:“三少爷,您擀的面皮要破了。”
封邵禹欲哭无泪地抬头:“韶蕴,要不你跟三哥换换工作?这怎么也擀不圆啊。”
封韶蕴正沉迷怎么包出各种形状好看的饺子,听到三哥的求助,犹豫了下,又坚决地摇头拒绝了:“嫂子说喜欢我包的饺子,三哥不会包。”
封邵禹:“……”
封宴薄唇微勾,假装没看见他们过于明显的小动作,有些好笑地道:“不累,你和苒苒跟妈妈去玩吧。”
“好耶!爸爸最好啦。”
见到得手后,龙凤胎顿时露出兴奋的笑容,连忙欢呼一声,跑到了盛夏身边。
盛夏刚一本正经地对他们竖起拇指,脸就被一只伸来的手轻轻捏了下。
她不善地回头,就对上封宴透着笑意的黑眸,语气柔和:“沾到脸上了。”
盛夏目光落在他那只修长好看,却沾满面粉的手上,微微眯起了黑眸。
就算她面粉没有沾到脸上,被他这么一弄,也得满是面粉了吧?
于是她故作体贴地抬起手,报复地将面粉拍回去:“谢谢封先生,我也帮你弄弄,千万不用客气,谁让我这么善良呢?”
封宴捉住她的手,看着她慢条斯理地低声笑起来:“报复心怎么这么强?”
“我可不如封先生,能翻旧账到我们刚见面。”盛夏轻哼一声,懒洋洋道,“偷什么懒,生产队的毛驴都不带你这么休息的,还不快点干活?”
“好狠的资本家,原来就是这么对待养家毛驴的。”封宴满含深意地慢悠悠道,“不过没关系,毛驴晚上也确实不用休息。”
盛夏:“……”这朵高岭之花,真的已经完全黄了!
封景旭之前接了部戏,紧赶慢赶地总算提前杀青。刚风尘仆仆赶回来过年,就看见这温馨又热闹一幕,不由脚步一顿,呆怔住了。
虽然他知道今年的新年是不一样的,但在他贫瘠的记忆里,依旧想象不出来过年是什么样的。
一路上看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挂满红灯笼,路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封景旭不知怎么,心里也生出了期待。
直到踏进家门这一刻,他好像知道了。
自己期待的不仅仅是过年,而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
——就像现在这样。
刚露出柔软的表情,封景旭就被盛夏指使着洗干净手,坐在封韶蕴和赵管家的中间,笨拙地学起了包饺子。
他抬头就看见电视屏幕正播放着最后一期节目,盛夏正忽悠着小朋友们,替自己完成仓鼠小云的运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