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个海蛇看来有刚儿,这一招挺损啊。”老北风看完信,若有所思,心里不是滋味。
“当家的,这个能有啥,划出道咱们接着就行了呗,谁他妈怕谁啊。”钻山豹说道。
“你不知道,这个信分量不轻,现在人家是兵临城下,我们如果固守,人家拿炮轰咱们能抵挡得了吗?现在划出道道了,不接是给脸不要脸,是我倚老卖老了,而且没有按照江湖规矩以后没法做人了,接了,这是顺杆爬,人家给咱们脸给咱们台阶下了,那怎么办,规矩得人家出。那还不是想怎么整咱们就怎么整,骑虎难下,两难啊。”老北风分析得挺对,海蛇这一招看似平常,实际是给老北风出了难题了,反正是他不亏。
老北风这个为难啊,接招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接了吧,一是不能被人笑话,二是可能还有机会,三是现在是不接不行。
海蛇这边把信送出去,林中燕和龙四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我说大兄弟,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啥意思?这个老北风已经是咱们嘴边的一块肉了,干就完了,扯啥扯,整这些弯弯绕干啥。”龙四海急脾气,直来直去。
“大哥是怎么回事。”海蛇轻声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两个一听,一百个不愿意。
“兄弟,你他妈是疯了吧?这不行,不能这么干!”龙四海一听站起来了。
“是啊,兄弟,你脑袋让门挤了吗?这是啥主意?不行,我不同意。”林中燕也不同意。
“二位当家的,听我说,老北风这个人老谋深算,如果不出点狠招儿,能拿住他吗?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吧。”海蛇说道。
最后谁也没弄过海蛇,还是让他按照这个方案执行。但是龙四海和林中燕十分紧张,召集人马全副武装,随时备战。
到了中午头上,海蛇带着几个人来到城堡前面的空地上。对着大门喊话,“我说老北风大哥,咋的,行不行的见个面呗,你要说行,咱们照亮照亮,不行咱们枪头上见功夫。都是大当家的,有啥不能说的?”
这个话怼给老北风的听的,老北风一听,行了,人来了,行不行的也得上啊。
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老北风大哥,晚辈得罪了,今天既然来了,咱们说道说道,按理说,这个新密的地盘这个地面一直是我们三界沟的,我们和你们西盘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为啥来占了我们绺子的地方?我们不得已才和你刀兵相见啊。”海蛇是先礼后兵。
“你他妈少说这个,现在都这样,就不要扯淡了,这个新民的绺子也是原来金钱豹的地方,你不是也是抢来的,现在什么世道,谁他妈抢来占了就算谁的。你现在想要回这个地方,行啊,你划个道,咱们比划比划。”老北风还是当家的气魄。
“这个话不对,当初金钱豹是接了我们绺子的财神,我们没办法才截了他们的道。如今我们可没得罪老北风你们西盘,无缘无故占我们地方,我们家地方被人占了,你说我们能不来要吗?”海蛇反驳道。
“行了,别废话,闲言少叙,废话少说,你说咋整吧。”老北风心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啥用,干脆一点。
“前辈,按理说规矩应该您出,你比我大,但是书信是我出的,您接了,那按照规矩得我来,怎么着,咱们绿林人的手艺也就是管儿直,咱们比比枪法。”
“哈哈,你说这个,那个绺子找不出几个管儿直的,比这个有点难吧。”老北风没想到海蛇居然要比这个。
“您别着急,听说我说,我说的你如果能比,咱们就照亮照亮,不是说管儿直吗?我对我们兄弟有信心,我们出个人,你们出个人,你我都是当家的,我们出的人,打我头上的一颗核桃,你们出的打你头上的。打中了核桃算过关。一枪不行就两枪,两枪不行就三枪,如果九枪都打中了。就算过关了,我海蛇说话算数,我们撤兵,西盘归还,这个新民的绺子我们不要了,归你。如果我们赢了,你们给我撤出新民,西盘你也别回了,那儿留你你去哪里行不行,敢不敢比?”海蛇说了。
老北风一听,这是比管儿直吗?这他妈是拿着自己的性命比谁狠啊。自己亲自上,万一手腕子底下少了分毫,子弹可不张眼睛,可就完了。不过现在不接受,那么就会被人笑话自己胆小怕死,还做什么大横把,这个小子行啊,出的道都他妈是不接不行的路数。
“哈哈,咋的,看谁命大呗?谁怕谁啊,我以为是你要和我比枪法,我知道你小子当初是百步穿杨一枪定乾坤的事情,没想到今天你敢拿你的性命放在赌注上,有刚!”老北风应了。
很快老北风找出一个人来,正是他们的炮头,叫做窜天猴,这个人眼睛贼大,放着贼光,骨瘦如柴,一身狗皮夹袄,长靴,两撇山羊胡子,看起来不像个好人,老北风手下一名虎将,管儿直。也就他行现在钻山豹受伤上不了了。
海蛇把地瓜招呼过来,“大侄子,你听到规矩了没有?今天我就把新民的绺子,西盘的绺子,还有三界沟的脸面,我的性命全交给你了。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