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轩倒是理解的,因为这两人看起来修为就不高。
而且从刚刚的画面来看,他怀里的女人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们没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在这秘境中,任何一个人都是竞争对手,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所以裴琅轩还是道了一声谢。
苏慕白冷淡地移开了视线,似乎对他的道谢并不感冒。
而裴琅轩也从地上坐起。
他在乾坤袋里拿出一颗药丹:“阁下的道侣看起来像是经脉受损,如若不嫌弃的话,在下这里有一枚丹药,虽说无法根治,却可以抑制乱走的灵气。”
见他没有反应,裴琅轩似是想起了一件事,忙道:“失礼了,在下乃万仙宗裴琅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苏慕白扫了他一眼:“苏慕白。”
完全没有要介绍怀里人的意思。
看出他浓烈的占有欲和对他排斥,裴琅轩没有失礼多问,而是道:“阁下不必担心,在下没有别的意思,虽说萍水相逢,但至少有缘相遇。”
顿了顿,又道:“此丹虽非上品,但效果奇佳。”
万仙宗里灵丹妙药极多,只要是修仙者无人不知晓。
裴琅轩主动报出宗门,也是想要让苏慕白放下戒心而已。
“多谢。”
因为是对师尊好的东西,苏慕白没有拒绝。
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裴琅轩是因为要疗伤。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伤到了,流了不少的血,加上还被苏慕白踹断了一根肋骨。
而苏慕白则是不想说话。
他从小就寡言。
小时候他母亲憎恶他,打骂他,就因为他长得像那个负心汉。
加上他是半人魔,在魔界也是受尽了辱骂。
后来被带到了无上宗。
他也完全没有找到安身之所的感觉。
就连山苍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事,他其实都知道的。
不是他不反抗,而是就连他自己也很厌恶自己的存在。
没死只是不甘心。
被困在地牢里,被那些黑气所侵扰,被魔种折磨的时候,他只觉得‘果然啊,这世上就没我的容身之处’。
就在那时候顾若娇出现了。
她将他带离那个灰暗无光的地方,给他疗伤,传授他心法,愿意让他待在她身边。
她没有嫌弃他,还让他上了她的床榻。
他的师尊啊。
看似冷漠高高在上,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看不得他露出一丝难过的样子,只要他稍微示弱一点,她就会完全没有办法。
所以他才会得寸进尺的啊。
想到这,苏慕白又低头,借着斗篷的遮掩,吻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因为这些夜的浅尝引诱,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会张开唇让他进去。
若不是有裴琅轩这个碍眼的人在,他便能品尝着诱人的甜美了。
“再对我没有防备一点吧……”
顾若娇醒来的时候还在苏慕白的怀里。
如果是平时的话倒还好,偏偏她还看到裴琅轩醒了。
正非礼勿视地将身子转向外头,似乎在打坐调息。
她连忙想从苏慕白怀里离开。
可刚要起身就被苏慕白给按了回去。
“身子可还觉得不舒服?”他像是没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声音和行为都很温柔。
顾若娇摇摇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