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倒好,错误有点大,他本来是想着他在雪地里跪几个时辰,让他师父心疼心疼他,最好就别怪他了。
可谁知道他跪了几个时辰,屁事没有,手脚暖和的,可他师父就出来拉了他两回就着了冷风,又开始不舒服了,到头来还是他在心疼他师父,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得不偿失!自作自受!
阎秋司喉结滚动了一下,抬手擦了擦林倾白额间的冷汗,另一只手覆在林倾白捂着胃腹的手上,低声对林倾白说:“师父,你别生我气了,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
“今日,那人我是故意杀了他........”
阎秋司此话一落,林倾白立刻睫毛颤抖了两下,按着胃部的力道更重了,手指差不多都要陷入皮肉里。
阎秋司的手一下就握紧了林倾白的手,连忙解释道:“师父,但是我是有原因的!那人他里通外国,犯了军法,就算是我不杀他,军法处置他也活不了!”
林倾白身子一顿,半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泛着红意,紧咬着嘴唇,望了阎秋司一会,声音低哑的说:“那便军法处置........你为何要将人削成人棍.......”
阎秋司沉默了一下,道:“师父,你有所不知.......魔族之人生性暴戾一身反骨,以前我以暴制暴,魔族中人无人敢违抗我的命令,倒是还算安宁,最近我性情收敛了许多,有些人便皮痒痒了!敢在我眼皮子下面为非作歹!我今日若是不杀鸡儆猴,日后还会有更多人里通外国,从中牟利!所以我今日才将那人削成了人棍,这样震慑住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
随着阎秋司说的这些话,林倾白了解了原因,神色缓下了一些,按着腹部的手微微松了松。
阎秋司便趁机将自己的手挤了进去,半跪在他师父的身前,手掌覆在他师父柔软冰凉的软腹间,一下下的按揉,口中还在低声认错:“师父,我知道错了.......”
“你就看在这件事□□出有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阎秋司一边说着,一边仰起头望着林倾白。
眼睛亮闪闪的,带着讨好的笑意。
阎秋司的手就像是小火炉一样,甚至比那些坚硬的火炉还要舒服上百倍,他伺候林倾白的时间很久了。
从凡间到如今,林倾白甚至不用说,他就知道他师父哪里疼的厉害,哪里翻搅的反胃,甚至比林倾白自己都要了解自己。
就像是现在,阎秋司手中的暖意一点点滑入林倾白的胃腹,林倾白堵在心口的那口气,才稍微喘下来了一些。
他微张嘴巴喘了两口,腰间松下了紧绷的力道,身子缓缓的靠在了阎秋司的手上。
阎秋司看见他师父胸口喘的有些重,手又抚到了林倾白的心口处揉了揉,低声问道:“师父,心里难受吗?”
林倾白倚在椅背上,双眼泛红的望着他,半响才声音低哑的说:“.......不是被你气的?”
阎秋司一听这话耷拉起眉眼,乖顺的跪在林倾白的身前,不说话了,两只手一会给他师父揉心口,一会揉肚子,一会揉腰。
过了好一会,林倾白才感觉好了一会,他垂下眼眸看见俯身在自己身前的阎秋司,手上还在他身上按揉。
也不知道阎秋司的手会不会累,手腕会不会酸。
林倾白看着都累,可是阎秋司像是永远都不会累的一样,不嫌弃他身体不好,几百年了一直跟在他身边,心甘情愿的伺候着。
林倾白喉结滚动了两下,问他:“为何一开始不说........”
阎秋司手上的动作一顿,仰头望着林倾白问:“什么?”
“为何一开始不说你杀人的原因.......”
阎秋司看见他师父的面色有所松动,朝他师父身前凑了凑,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他师父说:“师父你不是说过,任何原因都不能成为我滥杀无辜的理由.......”
林倾白曾经和他讲过无数个道理,也没见阎秋司哪个记在心上过,如今一到犯了错误,认错的时候,反倒是记得一句比一句清楚。
林倾白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阎秋司一看他师父如此神色,便知道他师父要原谅他了,于是他跪在地上,双手环住了林倾白的腰,说:“师父,原谅我好不好.......”
林倾白别过头,没理他。
阎秋司便得寸进尺的朝着林倾白双腿、间挤了挤,又问:“师父,我知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林倾白依旧是不理他。
阎秋司又朝前面挤了挤,揽着林倾白腰的力道也重了些,他将脸埋在了林倾白的下腹部,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对着他师父半是央求半是无赖道:“师父,我真的知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师父,我都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