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大夫刚刚踏出了魔族的宫殿, 还没有走出王宫的大门,便又被人给请了回来。
等到了大夫走进去了,给林倾白又重新把了把脉, 随后走到了阎秋司身旁。
阎秋司站在床边的位置, 生怕靠的太近,惹得他师父不悦, 只能在床帘之下半掩着身子,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专注的望着他师父。
大夫走上前来, 小声的告诉阎秋司:“禀王上, 我已经替仙尊把完脉。”
“说。”
阎秋司的目光未动, 依旧是望着林倾白。
林倾白眼睛紧闭, 眉头微皱躺在床上,面色如雪,发丝凌乱的散在枕间, 身子盖在锦被, 消薄的似纸, 唯有那一抹含血的红唇, 缀上一抹彩色, 却像是将碎的琉璃, 美且脆弱。
大夫继续说道:“王上,仙尊这次的胃痛多半是心绪所致, 所以来的急去的也快, 我已经给仙尊开了药方, 只需要每日两次服用汤药,大约五日便能恢复。”
阎秋司听见大夫如此说, 松了一口气。
然而那大夫话锋一转, 又来了一句 :“但是........”
阎秋司不耐, 皱眉说道:“有话快说!”
大夫立刻拱手道:“仙尊目前身体不佳,心绪起伏过大,还望以后王上莫要再刺激到仙尊,尽量事事顺着仙尊一些,莫要让仙尊再动了气,若是今日之事再来一次,怕是会对仙尊的身体有很大的损伤.......”
大夫说的这话若有所指,阎秋司眉头皱了皱,一脸寒意的对大夫说:“仙尊看见本王只有欢喜,从不曾动怒过,今日病起并非本王所致,不知云大夫何出此言?”
云大夫抬起眼看了看阎秋司脸上的两个红印子,半响无言,只能低头拱手道:“.......王上所说极是,是云某失言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阎秋司还是没敢在林倾白的身前乱晃悠,云大夫走了之后,他也跟着灰溜溜的“滚”了出来。
下人们都站在殿外候着,那殿门一开,所有人都望向了阎秋司,却在望见阎秋司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时,纷纷愣住了眼。
阎秋司脸上挂着两个红色的印子,正好左边一个巴掌,右边一个巴掌。
两个巴掌印,打的很均匀。
坊婳抬眼正好直击了阎秋司的脸,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立刻就亡羊补牢的咬住了下唇,低下头佯做咳嗽。
“咳咳咳咳咳.......”
其他的下人也纷纷的看向了别处,眼神四处张望,就是没敢看阎秋司的脸。
阎秋司的脸黑的跟炭一样,沉着声音喊了一声:“坊婳。”
坊婳手里的册子差点没有吓得摔在地上,立刻站的笔直,应着:“.......王上!”
阎秋司眯着眼睛望着她,眼中掩着风雨欲来的怒火,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低声说:“走,跟我去取妖族山莓果。”
坊婳心中猛地松下一口气,低声说:“是王上。”
阎秋司却没有急着走,他转过身,黑衣长袖一挥,给殿室又上了一层结界。
那结界法力高强,只允许魔族的人进出自由,不允许其他任何外族的人来回穿梭。
坊婳看了看,心中明了。
这也就意味着林倾白法力全无,如今更是被牢牢锁在了阎秋司的殿室里,出入不得。
阎秋司厉声对众人吩咐着,说:“所有人都守在这里,照顾好仙尊,若是仙尊少了根头发,唯你们是问!”
那些下人被吓得颤颤巍巍,纷纷跪地应道:“是,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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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秋司和坊婳一前一后走出了殿室的长廊,走到了月下。
正是魔族冬季,地上还有积雪。
雪没过脚踝,阎秋司法力高,走的步子快,坊婳跟在阎秋司的身后,走的有些吃力。
寒风吹得坊婳睁不开眼,坊婳粗喘了两口气,对阎秋司说:“王上,地窖寒冷,我直接让下人们将山莓果取来就可以了,王上不必亲自跑一趟。”
阎秋司回应道:“不必,我亲自去选。”
坊婳的眉毛瞬间耷拉了下来,在阎秋司的背后哭丧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