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内丹,不会法术,便和这些低贱的商贩之人有何区别?”
说完他便从衣兜中掏出了一个银锭子扔到了卖糖葫芦的商贩手中,随后衣角飘飘的大步向前,不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只余路边对他赞扬之声残留于空中。
纪梦桃手中拿着糖葫芦,一时间面色艰难,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她只能拿在手中,对林倾白说:“林哥哥.......苏哥哥他........对你没有恶意.......”
后面的话纪梦桃也说不出来。
苏博远说的每一句话,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没有内丹之人,都是看不起林倾白。
有恶意就是有恶意,又怎么会因为纪梦桃一句解释,就能苏博远所有恶意的话都变成没有恶意。
林倾白依旧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没有说话。
气氛一下就沉默了下来。
剩下三个人的家住的近,纪梦桃先拿着糖葫芦回家了,而后林倾白和杜项禹又一起走了一段路。
一直到杜项禹走到了家门口,他缓缓的顿住了脚步,忽然笑着对林倾白说:“林兄,你当真大度,若是苏兄这样次次针对我,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对他一笑而过。”
林倾白淡声说:“他年岁尚小,心高气傲,不过是口舌之言,不足以挂心。”
杜项禹便冲着林倾白拱了拱手说:“林兄这番的大度,当真是令我自愧不如!不过苏兄他其实对其他无内丹之人也并非如此刻薄,我觉得若是事出有因,或许是因为纪梦桃。”
林倾白皱了皱眉头,问:“何意?”
“苏兄和纪梦桃是青梅竹马,而纪梦瑶又一向对林兄友好......”
后面的话杜项禹也不多说了,他冲着林倾白笑了一下便开口告辞,转过身走向了前面的府邸。
林倾白站在原地想了想杜项禹的话,渐渐的明白了是何意。
苏博远和纪梦桃是青梅竹马,而纪梦瑶又一向对林倾白友好,所以苏博远对他有敌意也是正常。
林倾白不过是一想,未对这些孩子间的情爱之事上心。
他转过身,继续朝家中的方向走。
以前林倾白的家室不错,父亲的修真界中出了名的茶商,只不过自从他的母亲去世之后,家境便渐渐没落了。
即便如此,林府依旧是坐落在整条街道最宽大繁荣的宅子里,与其旗鼓相当的便是对面苏博远的家,苏府。
林倾白踏步与台阶之上,刚刚推开府门就听见了府中的吵闹之声。
“你的大儿子不过是一个没有内丹的废人!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成日里病恹恹的,你的这些家产给他能做什么!”
“礼娘,话不可这么说!倾白虽然是不能修仙,但是他在慕善学堂中教人习文识字,又有何不好?又有谁说只有修仙才是正道?!”
“林云,你就是偏心!你心中是不是还记挂着林倾白他生母?!所以你才日日偏袒于他,我的儿子文武双全,是一块修仙的料子,你却偏偏看不上!我的儿子怎么就比不上林倾白那个病秧子了?!你就连祖产的那块地都不肯分给我们,我伺候了你十多年,你就把我当成了你家的丫鬟了是不是!”
“娘!您别这样说!父亲他定不是这个意思!”
“礼娘,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倾白本就是我的嫡长子,按照宗法礼节,这块地本就应该是他的,更何况当年这块地也是倾白他娘一手拿下来的,这和能不能修仙扯不上半分的关系!”
“怎么扯不上关系了!林倾白他既然不能修仙,要那么多的祖产做什么?!可是我们的林骆不一样啊!他日后是要修仙的啊,若是能够登上仙界那我们整个林家便都出头了!修仙多费钱老爷你是知道的!你将祖产都给了林倾白,日后你让我们怎么办?!我的林骆可怎么办啊!”
府中的吵闹争执声尖利刺耳,无非又是争家产的事情。
自从十年前林倾白的生母去世以后,原先家中的妾便坐上了妻的位置,加上三个月之前家中的祖母,也就是林倾白的奶奶去世了,林府便陷入了家产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