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激动,仿佛郭齐心不同意要苗可生的孩子,就是不识好歹,罪大恶极。
反观冯老太太,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冯海,“你跟郭齐心养?那小可怎么办?”
冯海一脸无所谓,“什么怎么办?当然是送她回乡下。”说到这,他看到冯老太太不太赞同的表情,顿了顿反问:“娘,你不会不知道,如果我跟她的事被人发现的话,你儿子我会面临什么吧?”
这番话直戳冯老太太的心,一个名义上的亲戚,就算再喜欢,也不可能会越过自己的亲生儿子,何况这个亲生儿子还是厂里的主任,一家人都靠他吃饭。
冯老太太没再说什么。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屋里的苗可将他们说的话全都听去了。
知道冯家母子打的算盘,苗可一声不吭,只是身侧抓着衣角的手,越抓越紧。
占了她的便宜,就想甩人,还真是想得美呢!
这边冯家的打算郭大娘不知道,今天郭齐心终于从卫生站回来。
郭大娘帮她打扫屋子,回头叮嘱她,“等你爹跟冯家谈好,你再去跟冯海把手续办一办,以后就彻底跟冯家没关系了。”
与她的轻松不同,郭齐心看上去忧心忡忡,“冯海真的不会把安安乐乐要回去吗?”
“放心吧。”郭大娘就知道她是这么个性子,“你爹什么都会处理好,你知道安心养好身子就行,至于工作,我会托人问问,看看有没有办法转到南音岛卫生站。”
郭齐心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而郭大娘也没想到,郭齐心与冯海离婚的事会这么不容易。
冯海这个当事人还不是最难缠的,最难缠的是冯老太太。
她惯会经营自己的形象,郭齐心在冯家这些年受的委屈,别说外面的人不知道,就连住在旁边的邻居都不知道。
自从周陈去说郭齐心要跟冯海离婚,冯老太太就开始到外面哭诉,话里话外都是郭齐心嫌弃冯海,想要找一个更厉害的男人,毕竟她亲爹是师政委。
外面的人不知道内情,虽然看郭齐心平时说话温声细气,不像那样的人,只是郭齐心这几日不在冯家住也是事实,所以大家很轻易就相信冯老太太说的话。
顾家。
乔满月认真听完郭大娘说,然后给她递上一杯水,“我听说冯海是服装厂的主任?他年纪轻轻就到这位位置,还挺厉害的。”
郭大娘闻言叹了一口气,“哪里呀,他原本就只是个普通干事,要不是他们领导看在我们老郭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升得这么快。”
乔满月想了想,“那工作对他们应该很重要,你们不妨用这个去跟他们谈一谈。”
“老郭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没办法交给周陈处理,我这几日又特别忙,只能过两天抽时间去跟他们谈谈看。”
“放心吧。”乔满月安慰,“冯家人应该不会很难打发。”
像冯家那种人,只要利益给到位,想要脱离关系,那是轻而易举。
现在之所以僵持,一看就是郭师政委咽不下那口气。
郭大娘自然也是懂的,神色有些尴尬地朝她笑笑。
乔满月看着她,眼睛一转,颇为神秘地压低声音:“其实还有一招,怎么说都是对方先不仁,不管冯家开什么条件,你们先答应,反正先要到离婚证明。”
只要离了婚,冯家就没有什么可以要挟到郭家,届时怎么对付他们都无所谓。
而且到时就算爆出冯海跟苗可的事儿,郭师政委也不会再受到影响,大不了就推脱说不知情,毕竟冯家有那么会演的前科,苛刻虐待郭齐心母女那么久,郭家一直都不知道。
郭大娘何尝不知道,奈何有个不配合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郭那个人,说好听点是要面子,难听点就是自私,他不想让人知道冯家的丑事,觉得别人知道了,也会对他指指点点。”
乔满月:……她还能说什么?
晚上睡觉。
乔满月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翻身面对顾乘风,用客观的话语描述一番郭家最近的事儿。
完了她问:“顾团长,假设有一天二宝遇到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处理?”
顾乘风闻言很是无语,“你这什么破假设,快呸掉。”
乔满月没接话,不依不饶地重复问:“你就说会怎么做吧。”
“还能怎么说?”顾乘风理所当然地说道:“首先我们二宝不是郭齐心,不会受委屈还忍着,其次我不是郭师政委,就算我不顶事,二宝家里的哥哥舅舅也能把负心汉的腿打断,整得他不光生不出儿子,甚至再也生不出孩子。”
乔满月静静地听他说,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顾乘风,你还想要女儿吗?”
顾乘风闻言一愣,略有些惊讶地翻身,面朝向里侧,“你想再生一个孩子?”
“是女儿。”乔满月强调。
顾乘风无所谓儿子女儿,他只是诧异于乔满月提起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