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启自答模式,“可豆腐不是酸的,是不是还得放酸醋?”
乔满月嘴角抽了抽,“不是酸的。”
满怀小眉毛一拧,还想再问的样子。
乔满月不想回答他的“十万个为什么”,见状赶紧说道:“快点走了,不然鱼缺水要死了。”
满怀闻言顿时瞪大眼睛,“走走走,姐姐,我不等你们了。”
说着他就提着装鱼的篮子,一路小跑走远了。
满怀绷着小脸,鱼死了就不新鲜,吃起来会没那么好吃,这般想着,他又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虽然是意料之中,乔满月依然无力地扶了扶额头。
顾乘风的担心真的不无道理,照满怀这贪吃的性子,即使不至于被人用一颗糖哄走,用一只烤鸡呢?
乔满月再次感受到教养孩子的任务重大。
五分钟后。
乔满月和另外三个孩子也走到家门口,院门大敞开,隐约能听见里面有陌生的声音在说话。
大宝没有听见,以为是满怀忘记关了,一进门就大声嚷嚷,“乔满怀,你进屋怎么不关门?鸡又偷跑出去,你别哭着求我帮你抓。”
满怀正蹲在院子里的木盆边,闻言回头,满脸冤枉地说道:“不是我开的,我进来有关门的!”
此时一道满是歉意的声音响起,“真是对不住,我们不知道还要关门。”
乔满月不着痕迹扬了扬眉,佯装认真看二宝走路,没有听见对方的话。
顾乘风扫她一眼,笑着对周兰说道:“没关系,孩子紧张也是觉得抓鸡无聊。”
周兰表示理解地笑笑,“也是,外面那么阔大,找起来是比较难。”
“对,要是鸡再跑到别人的家里,再被人藏起来,那可真是有理都说不清。”说话的人语气庆幸,小幅度拍着胸口,仿佛是真的心有余悸。
乔满月看得眼角直抽抽,没看错的话,对方是挺了挺胸吧?
难道还真是看上顾乘风了?
她扫了一眼周梅,突然轻笑出声,“附近住的都是军属,倒也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
话音落下,周梅的面色顿时就变了变,她要了唇,又抬眼望顾乘风一眼,低下头说道:“那是我想多了。”
周兰仿佛没看见这一幕,热情又爽朗地朝乔满月打招呼,“小乔妹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刚才还在说呢,顾团长一个大男人,怎么在洗衣服!”
乔满月立马似笑非笑地瞥顾乘风一眼。
顾乘风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不过他悄悄深吸一口气,表情认真地说道:“周兰同志,你这思想觉悟可不行,谁说男人就不能洗衣服?”
周兰闻言一愣,下意识反驳:“这自古以来就是男主外女主内……”
这时周梅瞥乔满月一眼,又抬头看向顾乘风,语气温柔而体贴:“我姐说得对,顾大哥,你平时上班就很辛苦了,怎怎么家里的事儿还得烦你呢?”
乔满月无语了,她冷笑:“这位同志,你谁啊?顾大哥喊的谁?喊我男人喊得这么亲热,你是想干嘛?想取我而代之?”
周家两姐妹闻言,面色顿时就变了。
周梅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眼眶迅速变红,“你、你别胡说,我还没结婚呢,你这样污蔑我,我还怎么做人?”
说着可怜兮兮地捂脸,发出一声哽噎。
周兰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她板着脸义正辞严地说道:“小乔妹子,这话可不兴说,如果你不欢迎我们就直说,我们不来你家就是了。”
“那你们走吧。”乔满月从善如流地接话。
话音落下,周家两姐妹都愣住了,脸色变了又变。
她、她怎么不按套路走?!
难道不是应该道歉,挽留她们吗?
而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满意已经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满怀大宝也站在他边上,神情严肃。
满怀说道:“走吧走吧。”
大宝皱着小脸:“我最讨厌只会哭的人了!”
周兰:……
周梅:……
周兰装不下去了,脸上难看到极点:“顾团长,好歹我家唐国伟也是个团政委,你们是这样待客的?”
顾乘风头皮发麻了,哪里还敢说话,他严肃地说道:“周兰同志你放心,今天的事儿我会如实跟老唐说,绝不添油加醋一个字儿。”
周兰一噎。
而周梅看着他的神情,充满震惊和受伤。
乔满月面色依然冷凝,“怎么?我们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需要我请你们出去?”
周梅又羞又气又伤心,浑身都在轻抖。
周兰这些年在老家,仗着唐国伟处处受人捧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呸”了一声就走了。
而她们前脚刚出门,满意眼疾手快马上就关了门。
周梅一只脚是擦着门出去的,她气得重重深呼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