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点,倒不是教廷手上那本孔雀王朝的笔录是这个年青人提供的,而是这年青人身上居然拥有英雄城的血脉? 沈宴不由看向赵阔。 沈宴也了解过佣兵之城的历史,千年之前赵阔的先祖从英雄城出走,来到了佣兵之城的旧址,在那瀚海王朝遗留下来的城池的旧址上,建立起来了现在的佣兵之城,这就是佣兵之城的来历。 赵阔身上也拥有英雄城的血脉,或许有这个年青人的线索。 赵阔深思了一会:“我们的先祖是最后一支从英雄城出走的队伍,英雄城在外的血脉,我们算是最纯正的。” “肯亚城以前的确是由拥有英雄城血脉的一支统治,但他们出走英雄城的时间太久太久了,身上的血脉早已经稀薄,似乎数百年前,因为他们统治的不当,被肯亚人驱离了肯亚城,没想到这一支居然还有血脉存在。” 沈宴心道,是回来复仇的啊,只是……和教廷勾结,无视肯亚人的痛苦,这样的统治者难怪会被驱逐。 此时,亨利大主教正带着那名叫杰克的青年人进入地下室。 沈宴他们没能跟进去,因为地下室相对来说太狭小了,太容易暴露了。 亨利大主教和那青年人在地下室呆的时间可不短,等出来的时候,青年人明显有些疲惫,走路都扶墙。 沈宴:“他们进去干了什么?” 赵阔咳嗽了一声:“有淡淡的血腥味。” 沈宴:“……” 都弄出血了?这一看干的就不是普通事情。 等亨利大主教和那青年走远,沈宴好奇的道:“我们也进去看看。” 亨利本该是大忙人,却陪着一个青年到一个阴暗无人的地下室,定有什么秘密。 等沈宴和赵阔进入那地下室,就说不出话了。 墙壁上,画着密密麻麻的仪式的符号,在地下室的中央,躺着一口血棺材,血棺材上才淋湿的血迹还没有干。 这个地下室和在佣兵之城时,铁血佣兵团赵澜和贝儿房间下面的那个地下室几乎一模一样。 沈宴:“又是血祭。” 说完又道:“赵澜和贝儿也有英雄城的血脉,刚才那个青年人也有,这个血祭似乎需要英雄城的血脉。” 这个血祭方式在佣兵之城的时候就有一些眉目,用来复活恶魔亚伯罕,因为这个原因,佣兵之城,灵族还有深渊人鬼都试图建立联盟了。 没想到在肯亚,居然也被他们遇到了这样的邪恶的复活仪式,不同的是赵澜和贝儿是被迫献祭,还被抹去了献祭时候的记忆,而刚才那青年,同样拥有英雄城的血脉,却是自愿的。 这应该称得上是 一种堕落和背叛了吧, 亚伯罕死于英雄城的大帝和天译者之手, 如今大帝和天译者的后人,居然企图借用血脉的力量,复活亚伯罕。 亚伯罕可是覆灭了大帝和天译者建立起来的永恒王朝。 当然,更可怕的是,罪城的人想要复活亚伯罕也就罢了,亚伯罕是罪城的开创者,没想到一向和罪城敌对的教堂,也在想办法复活亚伯罕。 为什么? 沈宴其实是有些疑惑的,但似乎又有一些隐约的感觉,因为无论是罪城还是教廷,他们的建立都和神有关,这需要对两者的历史有一定的了解才能想到,偏偏沈宴看过它们的一些记录。 它们并非绝对的敌对,它们的目标相似。 这两群疯子,对神的狂热和疯狂,说不定还真能让他们走到一块去。 沈宴和赵阔不敢在地下室久留,退出地下室后就直接出了中枢大教堂。 沈宴回头看向中枢大教堂的时候,大教堂里的神父正唱着完美的赞歌,神圣而正义。 一时间,沈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地狱和天堂,或许界限也没那么巨大。 沈宴忧心重重地回到灰袍小巷,天色也不算早了。 院子里,波次正提着不断试图逃跑的嘟嘟,手上拿着法师常用的水晶放大镜,对着嘟嘟照来照去,满脸都是好奇。 嘟嘟小腿蹬得跟风火轮似的,他这大兄弟怎么回事?快放开它,那美味的味道,实在太吸引人了,身为邪恶的巨龙,他得去占为己有,好久没有打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