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厄魇带着沈洛回到家中时, 顾衍正等候在客厅内，见此向着厄魇点点头，打开了沈洛的房门。
待厄魇重新回到客厅时, 他才问道，“关于地球防卫军的建立，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他们来到落地窗边，此时的夜空布满繁星，下方的城市灯火闪烁。
厄魇双手背负轻声道, “这方面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我不会过多干预的。”
祂对于顾衍的军事才能也是有所耳闻, 剑骸也和祂说过顾衍是个天才，再加上乌阎的大力推荐，因此祂很放心的让顾衍来主导这件事。
“我明白了。”顾衍轻轻点头。
忽然, 厄魇微微偏头看向他，声音平静，“你还有别的事情想要问我吧？关于沈洛的？”
被看透了心思的顾衍也不再纠结，向着厄魇问道, “沈洛和您之间, 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无厘头，但厄魇明白顾衍想要问得是什么。
厄魇笑了笑, “我是他的母亲, 这点毋庸置疑，无论怎么样, 我都不会害他。”
“至于更多的, 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厄魇说道。
祂忽然微微抬眼, 看向顾衍的瞳孔, “倒是关于你, 你确定要继承恶念剑骸的本源吗？”
“大概率你会死哦。”
在顾衍那青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一些微不可查的猩红微光，沈洛或许察觉不到，但厄魇可以感知到对方本质上的变化。
顾衍轻轻合眼，转头看向一旁玻璃中自己的倒影，“我不想沈洛他一个人扛那么大的压力。”
他回忆起沈洛不知多少次游走在生死边缘，而自己却又难以帮上忙的感觉，一时间心中仿佛烈火灼烧。
恶魔对情绪的感知力向来敏感，更何况是身为至高者的厄魇。
祂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继承完成，你的实力或许达到一阶天使，但那远远不够。”
顾衍看向厄魇，等候祂的下文。
厄魇抬起双手，轻轻合在一起，“你知道在一阶之上，是什么境界吗？”
“不知道。”顾衍摇摇头，这明显超出人类的认知范畴。
“超越者。”厄魇轻声吐字，“超越规则的至高存在，即为超越者。”
只见厄魇合并的双手轻轻扭合，随即顾衍的瞳孔颤动，他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厄魇拉入到了这片黑暗领域。
四周没有一点光线，仿佛太阳熄灭后死寂而冰冷的宇宙。
忽的，厄魇撤去了这片黑暗领域，祂双手背负轻笑道，“这就是超越者的力量，曾经的六位至高者都能抵达这种程度。”
“而上苍之主，当年能对付我们六个，并且杀死了其中的五位。”
厄魇的语气格外平静，但说出来的事实却不免使得听者感到绝望。
想当年地狱在有着六位至高者的领导下，都只是勉强和上苍打了个平手，损失惨重。
现如今失去了五位至高者，仅靠厄魇来对付祂根本不现实。
“当抵挡了超越境界后，所有的攻击对于我来说，都如同儿戏般毫无意义。”
顾衍回想起当时厄魇杀死白汐，重创白修的那一幕，厄魇甚至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一步，就能瞬间将一阶天使秒杀。
对于超越者来说，你掌握多少规则，实力有多强，都毫无意义。
只要被超越者锁定，那就必死无疑。
这种能力的杀伤性跨越时间与空间，厄魇曾在白修身上埋下后手，当他将莱茵科技的u盘交给沈洛后，就瞬间被那股力量所湮灭。
由此可见，曾经能以一敌六的上苍之主实力有多恐怖。
这也是厄魇会说，顾衍和沈洛的力量远远不够的原因。
不达超越者，就根本不可能插足超越者之间的战斗。
届时双方一旦开战，天使也不过是随手可灭的炮灰。
顾衍缓缓攥紧了拳头，心有不甘。
“但你也别灰心，如果你能完全继承剑骸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