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心炼志,也是男主的必备修行。” 所以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宁明昧:“是么,那这梦魇对他来说,还真是痛苦啊。” 日光映照连城月额头与脖颈,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宁明昧伸手擦掉他脖颈上的汗珠。 “这下就能看清血管的位置了。”他说。 系统惊了:“你!” “我也不想被支配。”宁明昧用针尖对准连城月的血脉,“你可以找别的人拯救他,但绝没有让我来拯救他的道理。” 说完,他将针管刺入连城月的血管中。 暗红血液汩汩流入针管中。他微长的黑发落在连城月的身上,昏暗室内,只有一副眼镜闪着些微寒光。 梦。 迷迷蒙蒙的梦。 锁链拘着他。 烈火炙烤他。 看不见光亮的地下室……束缚他。 何为善?何为恶? 天魔与天神同有天性,凭什么天魔的天性便要被归到“恶”的那边呢? 别想教化我……教我些什么! 要从地底下爬出来。 要从地底下爬出来。 生而超凡者……应当爬出来! 既然你们已经对这个世界设下规则。那我将以规则中的最高胜利荣耀者的姿态,毁灭并嘲讽你们! 在遍布硫磺味的地狱里,他隐隐闻到了一丝气息。那气息极冷,沾染冰 雪,沾染寒梅,近乎可以被称为香气。 却绝不会让人舒心。 我是谁? 我是个孩子。 迷迷蒙蒙间,他有那么一瞬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存在。漆黑短发落在他的脸颊上,使他痒痒的,好像要春风化雨。 还有拂去他颈上汗珠的那只手。 可还有另一种感觉……恍惚间,他感到脖颈上的疼痛。 和始终冷冷注视着他的双眼的,另一双眼。 直到多年后,它还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 半个时辰后,宁明昧从小筑里出来。 十七和小水在后院的亭子里谈话。见他出来了,两人追过来:“仙尊。” “?()?” 刚好够使脖颈上针孔愈合的。 两人眼里星星闪烁,宁明昧回到房间里。 他从容器里将血液正正好好地取出十毫升,用自制的透明量杯盛着。 举起量杯,仰视其中的暗红色液体。 除去有细微毒性之外,系统还提醒了宁明昧一件事——由于连城月的体质特殊,在吞下血液时,宁明昧或许会感受到他的情绪,如果喝得多一点,说不定还会有碎片记忆。 宁明昧没有犹豫,他把血喝了下去。 十毫升。 半刻后,系统问他:“感觉怎么样?” 宁明昧:“有点恶心。” 系统:…… 算了。 房间里,只有宁明昧。他从盒子里抽出那本从神像里取来的册子,开始翻看。 日光落在他的眼镜上,既凉且冷。 …… 桂若雪在三角区里,通过心灵,辗转了一整日。 修仙者不眠不休是常态,可只有这一夜的不眠不休,让他感到心脏乱跳,身心俱疲,内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直到巳时,他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 是宁明昧吗! 那人推开镜子的那刻,桂若雪竟然有点犹豫——他原本盼望着这一刻,可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他又多么不希望这一刻太快发生。 万一推开镜子的不是宁明昧怎么办? 倒不如让那个人,一直保持在刚进来、并薛定谔的推开镜子状态。 这样,他就能一直想象,那个人是宁明昧。 还好,出现在他眼前的果然是宁明昧。宁明昧今天换了一身紫色的袍子,袖子被他捞到手肘上,于是瘦白手臂抱着,挑着眉毛看他。 “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宁明昧说,“你最近,花了很多时间思考?” 桂若雪:…… 宁明昧:“忘了,你被点着哑穴。” 哑穴被揭开,桂若雪冷冷说了第一句话:“你还知道过来。” 这话的语气,好似一个桂贵妃。 宁明昧:“昨天有事。” 桂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