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轻策庄的老人们托付购买的节货都装好, 裹上防水布,放到船尾,就可以让船夫启航了。阿贝多租了这条小船一天, 船夫会负责把这些节货送到。
走出璃月港的仙牌,往山上去,过了正午, 阳光便没有那么热烈,不知哪里吹来的云朵还遮蔽了一部分热量,拂过面颊的清风又吹散了另一部分,完全不热了, 适合呼呼大睡。
“太好了!有风。”多里安还担心没风的话,他去哪里找枫原万叶帮他吹起风筝。听『死兆星号』的船员说, 万叶帮北斗到『南十字』船队的另一艘船上检验货物,没空过来。
这只风筝还是多里安进入璃月港的第一个夜晚,上街到处逛逛的时候买的,没托温迪带回蒙德,只是存放在空的尘歌壶里。
既然都买了,怎么可以不玩!
怎么!可以!不玩!
“放风筝放风筝放风筝!”
要不是空和派蒙没空,多里安指定叫上他俩。午饭是多里安顺便在不卜庐的厨房里做的香嫩椒椒鸡(芝麻油版),还有香菱硬塞给他们的月亮派。月亮派是蒙德的名菜, 涂抹了黄油, 经过烘烤的酥皮格外的香。看来香菱最近没少往蒙德跑。
“阿贝多, 你会放风筝吗?”
“先前陪可莉玩过……”
“那那那要怎么玩, 是要放地上, 还是往悬崖扔下去?”
阿贝多无语地问:“往悬崖扔下去怎么玩?”
“唉!我买风筝的时候, 我记得旁边有个什么风筝研究会的成员, 他说可以先把风筝扔到悬崖下面, 然后——”
“人跟着往下跳?”
那到底是在放风筝还是跳崖!
“等一下,你的提线怎么都缠在一起了?”
多里安说取回风筝的时候就散了,他就随便缠了两下。终于捋顺了那团乱糟糟的,好像刚被猫咪玩过的提线,恰好,起风了。
一阵大风。
躺在餐垫上的薄薄的纸糊风筝,顺着风势,呼呼地蹿到天上,躺在阿贝多手里的提线也跟着上天了,阿贝多迅速将提线的竹板塞到多里安手里,推了他一把,“快跑!”
“往哪儿跑?!”多里安急急忙忙地拽着线。那只翠绿与嫣红的鸟儿越飞越高了。
“哪都行……”阿贝多还没说完,多里安就往山顶冲上去了。
阿贝多望着他又蹦又跳的背影,放在以前可不敢想,那时候多里安顾虑很多,又要顾着自己,又要顾着别人……当然,那会,他也沉稳很多。现在,毫无疑问就像风筝一样放飞自己,要是在做事上不那么考虑心情就更好了……
多里安拽着风筝一口气冲上山顶,那只风筝在天空上随心所以地飞翔,一会横着飞一会往前冲,他简单就学会了什么时候收线什么时候放线,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峰头仍然归属天衡山,从山顶下来沿着山路一直往前,可以见到岩王帝君的七天神像,附近还坐落着一间间民居,一伙团雀旁若无人地琢食着草里的种子与虫子,往常冷清的地方,到了海灯节,总算多了一点人气,一位老人搂着一筲箕鱼干,在自家门口收拾。多里安可以听到他家里传出了女人和小孩的声音。
这里除了民居就是哨塔,还有一座观景楼,多里安担心风筝会被什么挂住,他把风筝拽下来,等到了归离原再放。
就那么一路走一路玩,过了归离原,又过了荻花洲,终于赶在日落前回到了轻策山。当然,中途,多里安就觉得有点累,到荻花洲的时候又叫船夫载了他们一程。
若心和一众老人已经在轻策庄用于招待客人的主事大厅里摆好了桌椅,放上碗筷。多里安和阿贝多回到的时候,勤快的老人们已经将大部分食材处理好了,还支了几个小孩去酒窖里装酒。
听说上一年的海灯节,布置轻策庄的烟花出了点问题,差点没能燃放,这次『玉衡星』亲自过来将一切都布置得妥妥当当,只可惜这位『玉衡星』风风火火,多里安和阿贝多回来时没遇上。
“若心奶奶,辛苦你们了,接下来让我来就好。”
“不辛苦,不辛苦,难得你还挂念着我们,大伙好久没有这么热闹地吃上一顿饭了……你看看还缺什么?我们去布置就好。”
多里安在临时搭建的厨房里逛了一圈,没什么遗漏的,就笑呵呵把几位老人都送到外面。
“好!开始!”套上围裙,捋起袖子。本来阿贝多觉得自己这个打手下无所谓什么围裙,也被多里安硬套了一件。说什么不穿就不搭了。
两桌宴席,都是一些家常菜,只有一道丰年有余是过节才吃的。这道菜需要先解冻在冰块里的新鲜海鱼,只取鱼肉,片成鱼生,撒上琉璃袋的粉末增鲜,再搭上多种多样的小菜,就成了。
一群小孩装酒回来了,明明去的时候是一二三四五,回来就变成了六。一个绑着小辫子,把头发辫成大蝴蝶结戴在头上,还挂着两个大铃铛的女孩也跟着回来了。她跟别的小孩一样捧着一壶竹酿酒放上桌,又好奇地挤在厨房里,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