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被发现了也没人离开, 而是就站在院子里看着阮清,大概也是觉得有些不妥,后来的村民帮着一开始的两位村民挂白绫。
仿佛他们单纯就是来帮忙的。
然而院子里已经布置大半了, 白绫也所剩无几, 根本没有多余的白绫让他们挂。
村民们只能装模作样的整理已经挂好了的白绫,那做事的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
刚刚说话的村民也没有因为阮清无视他而生气,他直勾勾的盯着阮清,认真的纠正了阮清的话。
“我们苗家村没有生儿子的传统。”
显然村民们没有丝毫要隐瞒自己偷听的事情, 那人说完, 视线还缓缓下移了几分。
“而且你这样的,能搞大别人肚子吗?”
一句话让在场的村民再一次看向了阮清, 而且是看向的......下面。
村民的话可以说是非常的冒犯,但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或者是嘲讽, 仿佛只是单纯的在疑惑。
然而这话不管是什么语气,都足以让一个普通男人生气,更别提被一群人看向下面了。
阮清闻言脸色难看, 拿起旁边的杯子就朝玻璃窗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 玻璃窗碎了。
破碎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甚至有碎片飞向了窗外的村民, 但那村民就好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一般,歪头直接躲开了。
阮清可不管自己有没有砸到人,他怒意的看着说话的那人, 语气冰冷的开口,“我能不能搞大别人肚子关你屁事!”
“滚!”
村民们再一次怔住了, 因为生气的少年更加的漂亮了。
那精致的容貌, 泛红的眼尾, 带着怒意的漂亮眸子, 无一不漂亮的惊人。
那是一种美到花开到极致快要凋谢的昳丽感。
再加上少年头上凌乱的绑着白布条,灰白色与白皙的额头相贴,更是给人一种从骨子里透露出了的荼靡。
开的太艳的花,总是会令人生起一丝占有欲,让人想要折下来藏起来。
村长的儿子原来这么漂亮么,漂亮的令人心脏有些......不舒服。
村民们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将这归结于一晚上没睡。
村长死亡对于苗家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今早过来的村民都是被分配了任务的,村民们也不敢再耽搁,纷纷去忙自己负责的事情去了。
挂白绫的两人也挂完了白绫,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了,拥挤的院子瞬间空了出来。
阮清见状狠狠松了口气,走到玻璃窗边,快速拉上了窗帘。
这群村民太诡异了,盯着人时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阮清拉上窗帘后,便找来了充电线,准备将手机充上电。
然而手机插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手机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只能是充电线和插线板。
阮清检查了一下,发现插线板的线被什么东西啃断了,被咬过的痕迹很新,就像是刚刚被咬断的。
是老鼠么?
苗家村虽然很落后,但极少会有老鼠,起码原主从小到大都没见到过。
光是从咬断的地方来看,并看不出什么,房间内也没有任何的痕迹,阮清只能放弃。
原主房间并没有第二个插线板。
阮清躲在了窗帘后看了看外面,在确定院子里真的没人后,才打开了房门。
原主的母亲房间是有插线板的,放置尸体的灵堂也同样有插线板。
阮清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走向原主母亲的房间。
门是锁着的。
阮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原主的母亲就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内,原主当时也在场,原主走时门也还是开着的。
这门,是谁锁的?
房门是那种木门,锁也是那种老旧的锁,想打开极其容易。
阮清找来一根铁丝,就插入了锁孔,就在他准备将锁打开时,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那声音非常的小,小到不在意听根本就听不见。
阮清的手顿住了,他透过门缝朝房间里看了进去,下一秒就发现房间内有黑影一闪而过。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心跳都差点停滞了。
因为那道身影,像极了原主的母亲。
原主的母亲因为生病的原因整个人骨瘦如柴,皮肤黝黑,才四十几岁就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但原主的母亲行动却很快,丝毫看不出身体不好这一点,哪怕是在死前那天的早上,也没有任何虚弱的模样。
死亡早已注定,却也来的很突然。
而房间内的那人影,就仿佛原主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
可原主的母亲已经死了,尸体正在灵堂的棺材里。
那房间内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