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来说的只是一句气话, 只是想吓吓怀里的人。
结果却没想到他都没犹豫几秒就同意了。
可以?
男人更气了,什么叫有人在也可以?
男人气的快炸了,气怀里的人不知廉耻, 但更多的却是气自己。
理智告诉他,这人就是做这个的,自然是给钱就可以。
而且他如何堕落又与他何干, 他们才见面不到一个小时。
甚至是只在电梯里擦身而过了而已,说不定他都不知道他在为他心动。
可是男人就是控制不住怒火,甚至是想把那些碰过少年的人都杀光。
这股怒意来的莫名其妙, 却直接烧毁了男人二十多年的理智。
男人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怀里的人,就那样面无表情浑身戾气的坐着。
阮清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他僵硬的坐在男人的腿上,有些举足无措的盯着男人的薄唇, 沾着泪珠的睫毛止不住的微颤。
接着便颤抖着细白的双手, 放到了自己工作服的衣扣上, 缓慢的解着自己的衣扣。
男人见状怒气更盛,直接抓住了阮清的手,冷冷的开口, “不用脱衣服。”
男人说完微顿, 神色晦暗不明垂眸的看着被他握住的手。
少年的手并不大,但纤细修长,温润白皙。
而且明明是指节分明, 应该很骨感才对, 但是摸起来却软软的, 让人有几分舍不得放开。
可偏偏这双手不知道‘服侍’过多少男人, 甚至说不定握住过那里, 只为了取悦男人。
男人握住阮清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怒火松开了阮清的手,“继续。”
阮清抿紧了淡红色的唇,他僵硬着身体微微倾身,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男人。
大概是因为有人在,阮清的身体十分的僵硬,甚至是细微的颤抖着。
但是他此刻却没有任何选择。
为了自己的学业,为了自己的未来,他只能祈求眼前的这个男人。
阮清的手缓缓搭在男人的头上,垂眸看着男人的薄唇,低下了头,似乎是想要吻上去一般。
因为两人离的极近,怀里的人身上那淡淡的幽兰花香传来,男人微微皱了皱眉,理智稍微恢复了几分。
也察觉到了刚刚没注意到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动作生涩僵硬,似乎是并不经常做这种事情的人,从心底升起一丝疑惑。
这个人似乎......不太像是‘身经百战’的样子。
莫非是装的?还是说因为有人在?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眼前人干净纯洁的眸子上,眉头皱的更深了。
阮清精致的脸上依旧是一副脆弱可怜的模样,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让人忍不住升起怜惜。
然而仔细看的话,他的指间......正夹着一根微不可见的银针。
头上的死穴很多的,伪装成突发疾病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只要在刺下去的瞬间借接吻堵住男人的嘴,就没人会发现......
就在阮清快要吻下去时,办公室门口传来脚步声,以及熟悉的声音。
“楚先生,你似乎走错地方了。”经理淡淡的开口。
阮清在听到脚步声时,指间的银针就瞬间消失了,身体微微颤抖,深深的低下了头,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零零落落的滑落。
仿佛是因为有人来了,让他更加的屈辱和难堪。
经理说完看向阮清,语气少见的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下来。”
阮清听到经理的话,迟疑了一下,有些无助的从男人的腿上下来了。
男人也没有阻拦阮清,甚至是在阮清差点摔了时还下意识扶了一下,扶完便立刻收回了手。
经理见阮清下来后,看向男人温和的笑了笑,“楚先生,你既然来到了我花月,就还请遵守我花月的规矩。”
“你的办公室我不能进?”男人淡淡的反问,“规则上似乎没有这一条吧。”
经理轻笑了一声,“这自然是能的。”
男人冷冷的开口,“那我违规什么了?”
“楚先生可能有所不知,穿着这类工作服的员工是不可以碰的。”经理扫了一眼阮清,慢条斯理的解释。
男人并没有理会经理,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阮清,“我碰你了吗?”
阮清低下了头,漂亮的眸子里再次蓄满了泪水,他白皙的手指微微握紧,小声的开口,“没有,是我......自愿的......”
似乎是生怕经理误会让男人恼羞成怒,阮清再次强调,“楚先生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阮清说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被人欺负的狠了。
但他却还是固执的重复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