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带着担心的上下看了少年几眼,“你……没事吧?”
阮清有些局促不安的摇了摇头,小声的开口,“没事,有人救了我。”
“那真是太好了。” 温礼闻言眼底带着庆幸,然后带着几分歉意的开口,“抱歉,当时没能顾及到你。”
阮清闻言再次摇了摇头,这次真诚多了,“不关温礼哥哥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是会自责一辈子的。”温礼笑了笑,在灯光下,眼底仿佛带着几分情人之间的亲昵。
他的话也有些暧昧不清,并不像是单纯医生对患者的关心。
少年的脸顿时就红了,精致白皙的脸上宛如涂了上好的红胭脂,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少年眸子里带着些许开心,又似乎有些纠结和害怕,怕自己误会了,所以视线有些闪躲,不敢对上眼前人的视线。
一时间期待又忐忑。
温礼看着眼前脸红的少年,仿佛没发现他的忐忑一般,温柔的开口,“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若是平时,喜欢的人这样说,大概谁都会开开心心把人请进去。
但少年一顿,视线不安的看向旁边,似乎是有些为难和迟疑。
温礼看出了少年的迟疑,笑着调侃道,“怎么了?请我喝杯茶都不愿意?”
阮清闻言立马摇了摇头,生怕温礼误会,盯着地面小声的开口,“不是的,不是的……”
“只是今晚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少年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快要听不见了。
“不方便?”温礼略微皱了皱眉,“你是……有客人在吗?”
阮清一直垂眸盯着脚尖,迟疑的点了点头,“……嗯。”
温礼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底浮现出一丝不赞同,语气也有几分严肃,“阿清,虽然我没资格管你,但是好孩子应该洁身自好。”
少年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花了好几秒才明白温礼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眼前人,急切的解释,“不是的,不是温礼哥哥想的那样,是……是朋友,他为了救我受伤了。”
被喜欢的人误会,少年急的眼尾都红了,委屈顿时浮现在脸上,眸子也有泛起水汽。
“受伤了?”温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少年,恢复了之前的温柔,“那正好,我就是医生,我给你朋友看看吧。”
看医生又是故意误会他,又是热心帮忙的样子,阮清就明白他这是不进来不罢休了。
可问题是,受伤的是江肆年,捅人的八成就是他。
而且床下有一个想捅他的纪言不说,窗外还有一群人误入的玩家。
要是再让一个目的不明的温礼进来,估计会更乱。
阮清头都大了,他是想有人来搅乱这个局面,但是没想要这么多。
但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选择了。
阮清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的让开了门。
温礼进入房间后径直的看向床上赤/裸的人,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视线放在了江肆年受伤的腰上,轻声问道,“他的衣服,是阿清给他脱的吗?”
少年似乎有些不明白温礼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是,我只给他上了药。”
“阿清做的对,好孩子不能随便脱别人的衣服。”
温礼笑着表扬了少年,嗓音带着迷人的磁性,但他说完便没有再看少年,直接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指尖轻轻搭在了江肆年的脉搏上。
就仿佛刚刚的表扬只是客套话般随口一说,但却惹的少年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看到医生开始把脉,少年才回过神来,紧张的站在旁边看着。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左右,温礼收回手,朝旁边担忧的阮清温柔的笑了笑,“别担心,他没什么大碍,修养修养就好了。”
阮清这才松了一口气,眼底一直以来的害怕消散了,带着几分轻松的开口,“谢谢温礼哥哥。”
“不用说谢谢,肆年也是我的朋友。”温礼笑了笑,拿过旁边的医药箱,拆开江肆年腰间的绷带,重新帮江肆年包扎了一下。
毕竟少年似乎并不懂医理,刚刚连药都用错了,按他这种包扎法,说不定江肆年真的会死。
直播间观众看着这走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家人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咋看不懂了呢?】
【刚刚我就发现清清用的药有点儿问题,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医生会帮那个臭男人重新包扎一下,那腰子不就是他捅的吗?】
【我也以为是他捅的,但是没道理他捅完人又来救人啊?】
【说不定不是他捅的呢?这都是大家猜的而已。】
实际上温礼并不在意江肆年的死活,但是他却不能让江肆年以‘为了救少年’的理由去死。
毕竟死人都是败者,但也永远都是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