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好像已经听见后头人走过来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它们身上。
“喵——”啊啊啊,好丢脸!
头一回搞偷盗的猫猫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幸亏背对着那群家伙:“你个死要钱的,就知道吃,跑起来完全匹配不了你的价位嘛。”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扣钱啦。”
“明明是你笨!”
“啊就!”
“喵——”你不行,你个给猛禽队伍丢脸的家伙!
“啾——”你太重,你个肥猫,能带起你来都是我厉害。
巡护员们戳在后头瞅着前头不断乱扑腾,互相指责互相谩骂的一雕一猫。
雪鸮穿着大棉裤的两腿不停踢蹬,爪爪上是死命抱住它大腿的猫咪。
油光水滑的黑猫猫脖子还拴着个塑料袋,那塑料袋似曾相识,里头东西满满当当,装了一盒盒药。
现在,两个家伙正在他们面前吵架。
喵呜叫声跟清越的嘶鸣高高低低,长长短短。
虽然听不懂,但……这种吵架的即视感太强了,猫叫鸟叫噼里啪啦砸落,都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
“主任,这白猫头鹰是在狩猎吗?”
年主任最近思维转得特别快,他瞅扑腾的一鹰一猫,想到刚才那装死乱飞的另一只雪貂,嘴角抽了抽:“你个笨蛋!还没看出来?这几只家伙是来咱这偷药的。”
“这三只王八蛋都不是好玩意,是小偷!”
“哈?”
动物来偷药?多新鲜啊。
“来了来了,网来了。”
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里翻出网,巡护员急匆匆跑回来。
陆河抄过捕网,一把罩向那扑腾的猫跟大雪鸮:“两个小偷!”
“喵——”樊冬儿气急败坏,已经感觉身后有风拂过,长长喵呜声似是凄厉啼哭,抱着大雪鸮回头瞪人:“喵会还你们钱的。”
咱不是那种白拿人东西的猫!
“啊就——”
捕网从天而落,雄雪鸮起飞进度条终于拉满,厉啸一声,爪子紧紧勾住樊冬儿。
大家伙带着黑猫冲天而起,刹那间,飞到七八米高的位置。
“哇吼吼——”
樊冬儿松了一口长气,扒住雪鸮:“死要钱的,我就不跟你计较刚才的事了。”
“啊啾——”
雄雪鸮顺风而起,在天空中转了一圈,正要离去。
底下两脚兽似乎喊了一声,雄雪鸮浑不在意,樊冬儿顶着狂风,低头看去。
“你俩站住,不然,我就把它扣下!”
陆河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能不能听懂人话,可他刚才骂小偷,那猫似乎回头瞪了他一眼。
无辜看戏的雌雪鸮被扣在网里,咕噜噜转动了一圈脑袋,并不怎么惊慌害怕。
反正猫猫会救它的。
“啊就——”
雄雪鸮发出长长的嘶鸣声,带着猫徘徊在半空,似乎非常愤怒。
樊冬儿有点着急了:“我们得先把药带回去,至于你家这只……回头再说。”
“放心,它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樊冬儿以为雄雪鸮会再折腾起来,还有些担心。
不曾想,这大家伙带着猫冲天而起,没多看雌雪鸮两眼,麻溜就带着猫跑路了。
樊冬儿:“??”好歹是你老婆啊,你这跑的是不是有点快?
“可以,但是……”
猫有气无力:“加钱!”
雄雪鸮:“啊啾——”对的对的,加钱!
猫猫:“……”
真是只渣鸟,回头我就跟雌雪鸮告状。
樊冬儿正这么想着,隐隐约约听到了后头模糊的鸟鸣声。
似乎是远处的雌雪鸮在叫:“……猫猫,给我加钱。”
樊冬儿:“……”
两只出人意料的偷药小贼跑得比谁都快,完全没有搭理被扣留下来的鸟质同伙。
陆河:“……”
年主任转悠进小仓储室,左左右右瞧了一圈,发现药柜子被翻了一遍。
他重新整理了一遍,出来时捏了捏眉心:“这小家伙可真会偷,把最好最贵的药都偷拿走了。”
他们管护站里放的药都是临时应急的常备药,有便宜的也有贵的。
巡护员们面面相觑,嘴角抽搐。
“主任,偷了啥药?”
“止血消炎,还拿了把止血钳和幼兽奶。”
他们之前带两头小鹿回来,简单喂养后送到了救助站那边,管护站里就留了两瓶兽奶。
正好被那猫顺爪牵羊地带走了。
“这是要去救什么动物?还有那猫……”原始森林里是不可能有这种黑猫的,“应该是那两人带进来的。”
那两人奇奇怪怪,这猫也奇奇怪怪。
“而且脾气还挺大。”自己当了小偷,还不